朱标沉思片刻:“皇叔,我们不能等到金陵再动手。如果能截下这一批货,就能让他们自乱阵脚。”
“不错。”朱瀚点头,“但这里人手众多,冒然行动必定暴露。我们需要一个障眼法。”
朱标扫视四周,目光停在码头一处堆放杂物的棚子上。他灵机一动:“那里有几桶火油。如果制造点混乱,或许能让他们分神。”
朱瀚笑了:“好主意。但记住,动静不能太大,只需拖延时间。”
二人迅速行动,借着人群的掩护靠近棚子,将几桶火油悄悄泼洒在杂物上。朱标用火折子点燃一片草堆,火焰瞬间升腾而起,浓烟滚滚。
“起火了!快救火!”有人高喊。
码头上的人顿时乱作一团,船老大大声吼道:“别慌!留下几个人看着货,其他人去灭火!”
混乱中,朱标与朱瀚趁机靠近马车。他们迅速将几箱货物搬到一旁,动作轻盈而迅速。
朱瀚低声指挥:“把这些箱子藏到那片芦苇丛中。等他们回过神来,我们早已不见踪影。”
两人将货物藏好后,迅速躲入河岸的树丛中,观察事态的发展。火势渐渐被控制住,但船老大很快发现货物丢失,他怒不可遏。
“谁干的!赶紧给我找出来!”船老大咆哮,指挥手下四处搜寻。
朱标轻声对朱瀚道:“他们发现了,但找不到我们,下一步应该就是派人加紧运送剩下的货物。”
“不错。”朱瀚点头,“我们已经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接下来,就是等朝廷的援军赶到,彻底截断他们的退路。”
夜幕再次降临,船队在江面上缓缓前行,江水拍打着船身,奏出低沉的韵律。
船老大正站在甲板中央,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他的手下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你们这帮饭桶!货在码头丢了几箱,现在还有脸站在这里?”船老大的怒吼声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老大,我们已经搜遍了码头,连河岸也看过了,真的找不到。”一个胆子稍大的船工小声辩解。
“找不到?找不到我看就是你们合起伙来偷的!”船老大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刀,将刀尖直指那船工的喉咙,“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下江去!”
那船工吓得瘫倒在地,连连磕头:“老大饶命!我们绝不敢动您的货!”
“哼!”船老大冷哼一声,将刀收回,“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们。把剩下的货看紧了!明白吗?”
众人战战兢兢地应声,纷纷退下。
这一幕,朱瀚看得一清二楚。他低声对朱标道:“这人虽凶狠,但心已乱。他越是逼迫手下,越说明他对这批货物的重视。我们要做的,就是进一步扰乱他的判断。”
朱标点头:“我们可以利用手下船工的不满,让他们内部分裂。”
“好主意。”朱瀚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这种事,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朱标的目光落在刚才挨骂的船工身上:“那人就是突破口。他刚刚被羞辱,心里一定积压了怨气。只要稍加引导,他或许会成为我们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