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人还在推搡。
赵传薪左手扒拉人,右手频频抡锤。
咚,咚,咚,咚……
推搡的人群朝两边倒下,后面涌上来的人见了,惊恐的叫了起来:“赵传薪杀人了……”
后面人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但人挤人,此时进退维谷。
赵传薪继续扒拉继续锤。
咚,咚,咚……
锤死了老的,后面还有个小的,刚好有草原大车车轮那么高。
别看这孩子小,可脸上已经长出横肉,凶狠的瞪着赵传薪。
咚。
赵传薪一锤子下去,这孩子颞骨处多了个血洞,直接倒地。
旁人一看,赵传薪杀人根本不分男女老少,更惊慌起来,有人抽出了随身佩刀的短刀,要跟他拼命。
然而那都是徒劳。
赵传薪撰住他的手腕,右手抡锤。
咚。
说时慢,其实很快。
赵传薪几个呼吸间,就往前推进了七八米远,已经超过了两旁灰斧军阻拦线,杀进入到人群当中。
“你们要是以为法不责众,那你们就错了。”赵传薪一边抡锤子一边下令:“灰斧军都有,给我杀暴民!”
胡大紧抿着嘴,抽出了骑兵刀。
孙彦光却毫无顾忌,他给马克沁拉栓,支棱起来后居高临下开火。
塔塔塔塔……
这仿佛是个信号。
周围人开枪射杀,也有人拿骑兵刀劈砍。
一时间鬼哭狼嚎。
就算蒙兵都不是这群如狼似虎的军士对手,更何况只是普通牧民。
赵传薪敞开棉大衣扣子,屈膝起跳。
人在半空,手里多了一把星月1909轻机枪。
塔塔塔塔……
“救我……”
“快跑……额!”
人怎么跑的过子弹?
当初赵尔丰也这么干来着。
清廷收铁路路权,也并非完全是错的。
官督商办发展到最后,冗员严重,效率低下,铁路组织内部各种声音百花齐放,导致不但没有利润,反而经常出现亏损。
赵尔丰很冲动,赵传薪也很冲动。
两人的区别是,赵尔丰冲动后果严重,赵传薪冲动却能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逃跑的牧民发现跑不掉,于是有人跪地求饶。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赵传薪那样铁石心肠,灰斧军军士逐渐停下杀戮,将这些跪地求饶的人圈起。
赵传薪推开人群,来到他们面前。
他用扬声器问:“可还有人阻拦?”
幸存的牧民低下脑袋。
赵传薪问:“可有人想要报仇?”
没人开口。
赵传薪告诉他们:“今后,草原上只有一个声音,不是神,不是佛,只是我赵传薪的声音。”
“谁他妈不服,尽管跳出来试试。”
“放他们离开,让他们将消息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