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人,既然不想走,那也不能留下,事传出去,此地不可久留,就算与尔等无关,官府迁怒,必然坏你们清白性命,留置无用,这些银子,也算是我们一场缘分。”
“是,妙玉师傅!”
几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犹豫不决的时候,前院,领兵校尉已经浑身是血的跑了回来,一抱拳道;
“小夫人,来的兵丁已经被处决完,尽皆被斩杀于此,此地不宜久留,怕还有兵马尾随其后,现在走为上。”
血腥的气息浓重,不少尼姑忍受不了,一脸煞白,就此呕吐出来,妙玉脸色也不好看,死了那么多人,官府怎可善罢甘休,不过是虎豹豺狼一般,
“好,还请将军路上多多包涵,这就走,”
也不等其他人想什么,拉着邢蚰烟就上了马车,其余人则是挤在另外几辆马车上,就此从玄墓蟠香寺后门山路下山,而侯府亲兵,早就赶出备好的马匹,翻身上马,追了上去,金陵码头,可是有侯爷留下的一艘楼船,
人一走,刚刚还有些人气的尼姑庵,瞬间变得冷清不说,点点斑斑的血迹,更是阴森可怖,留下的几个人,满脸惊恐,立刻换了衣裳,拿了一些衣裳,和一些细软,紧随其后逃下山,只留下前面满地尸身的婆娑地。
被天上点点滴滴的雨水冲刷,不一会,就变得雾气朦胧起来!
淳阳县,
乃是金陵的第一大县,位于金陵东边,土地肥沃不说,不仅靠近运河,也没有破堤的危险,田亩之数,也是在江南数得着的,
如今的县衙,早已经被府兵围着,全是从扬州借调的府军,原来扬州守备将军向正肃,被洛云侯拿下之后,虽然被放了出来,但是被扬州知府状告,参了一本,就此被训斥降了三级,扬州的将军虽然还是他,可是品级,算是最低的,再降,连个将军就不能当了,
正巧,杨公公从京城来,派人给向将军宣读兵部的文书,这一来二去,向正肃,就搭上杨公公的线,领了之前的教训,送上供奉,这才有了之前调兵的那一幕,
现在,
杨公公给了金陵留守将军备案之后,就把扬州的一万府军,尽数调到金陵,以此为基础,加上衙门还有景大人那边的差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所以,一大早,
马大人就集结兵马,堪堪去了淳阳县衙门,
而衙门的内堂中,淳阳县令左三贵阴沉着脸,坐在高堂主位上,看着自家的管家满头大汗,问道;
“外面来的是何人的兵马?”
“回老爷,应该是府军,至于谁的兵马,小的没看清,”
管家刚刚在门口的缝隙处,瞄了一眼,兵甲的样式,确实是府军的摸样,但是何人领军,却没有看出来,总归不像是金陵城冷将军的兵马,
“那就奇了,金陵城府军也只有冷大人的兵马,不可能来此,既然外面的兵马是府军,那必定是客军,苏州还是扬州,一想到焦将军在苏州,也不可动,那就是扬州兵马了,好大的胆子。”
一瞬间,左三贵心中一寒,能调动扬州府军,必然是有人下了调令,江南庄大人没有下令,那只有杨公公还有景大人,有了兵符才可,有备而来啊,
心中不免有些忧虑,庄大人和卢阁老一心为国,体恤百姓,如何会被这些无根之人愚弄,实在是气愤至极,
也就在这时,
衙门外,已经到了的金陵通判马广诚,安稳的下了马车,一挥手,就有心腹衙役,把眼前县衙的大门推开,就此迈了进去。
衙门不大,从前院,到正殿,一眼望到头,临近的时候,仅有的地方,双方的人,就站满了此地,
此时衙门里,
左县令脸色难看,丝毫不怯懦,站起身冷着脸,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