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大公子李潮生,还在想着贾府的事,原本以为贾家经此一事,有些败落,可是今个一来,看着排场,不光没有败落痕迹,往来宾客中,不少世家勋贵的人,来的不少,
可见,不少人的心思在里面。
“直接去侯府,咱们上门就是客,难不成,还有把人撵出去的道理,”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上门,就是因为内阁里面,接到江南官员的奏折文书,包括弹劾县令的折子,也就是说,江南那边已经开始动了,时间紧迫,人还要补进去,
“是,公子,您坐稳了,驾,”
一声呵斥,
马车就快了几分,
不一会,就到了洛云侯府门前,李潮生掀开车帘,朝外面望了望,原本落魄的宅院,如今早已经变了样,气势恢宏不说,也有人气,一队带着杀气的兵丁守在大门处,耀武扬威,还有一群小厮,在门前伺候,
另外,也不知道洛云侯哪里请来的戏班子,门前围着那么多百姓,在那听着戏曲,侧耳倾听,一段上等的曲调传来,曲声抑扬顿挫,婉转悠长,唱曲之人不简单啊,
想来洛云侯也是一位妙人,直言在自己府上就开了榜单,闻所未闻,下了马车,再回头看向东面的墙,皇榜张贴在上面,观看的考生还围的满满的,在那议论纷飞,也不知说些什么。
摇了摇头,历朝科举,都是上榜者贵,落榜者贱,再看榜单,没有明录者,再议论也是无用,想着,就下了马车。
元福赶紧小心搀扶,李潮生的脚刚着地,准备往侯府走去的时候,不敲,
正东面那些围观的学子,忽然一阵喧嚣,也不知是谁,
突然,
一声震天的怒喝划破了这肃穆的气氛,猛地大喝一声,
“科举舞弊,天理何在!”
声音如石投湖,激起层层涟漪。
周围的学子们面色骤变,如同潮水般涌向发声者。
“不服,老子不服,凭什么这些人能上榜,而我等不能,贡院那边,已经有学子供出,朝廷舞弊者,西市那个算命的老道,公然兜售乡试考题,以十两银子一个锦囊,卖给咱们,谁知这些榜上有名者,会不会另有人卖题。”
说完,还从怀中,扬起手中的锦囊考题,周围的议论声忽然戛然而止,不少世家勋贵子弟,脸色一变,赶紧往后面躲去,眼看就是祸事,如何敢在此逗留,
反而是那些书院学子,尤其是书院中的寒门子弟,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懑,有的紧握着拳头,有的则咬牙切齿,情绪高涨,眼神里都看向场中央的人,显然,落榜的事,让他们心中不甘,若真是如此,会不会就此重新阅卷,有了机会,
“不遭人嫉是庸才,古人诚不欺我,看来,要么是有人下了绊子,要么是真的,洛云侯的门前要是传出学子闹事,亦或者是科举舞弊之事,也够洛云侯喝一壶的。”
李潮生停下来脚步,满脸的戏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大公子,我等是不是要躲一躲,此事真要是闹大了,绝不是小事,小的听说,贡院那边,昨日里,就开始有人闹腾,不过被南大人暂且按了下去,今日还不知又会怎样,万一和去年一样,丢朝廷的脸面。”
心腹长随元福忽然停了话音,不敢再言语,李潮生摇了摇头,
“你先把马车停在对面,随即回来,咱们暂且看看,洛云侯怎么处理的,”
“是,公子。”
元福见劝不动,赶紧上车,把马车赶在一边,随后,又跑了回来,
一时间,
指责和质疑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份不公正的空气撕裂。
“是啊,科举舞弊,我们寒窗苦读,日夜辛劳,岂能被这种卑劣手段所败!”
一个身材魁梧的学子高声附和,声音中透露着被辜负的痛苦和愤怒。
“我们要让天下人知晓,这科举不公,毁的是读书人的根本!”
还有一人挥舞着手中的折扇,激动不已。
学子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也不知是年轻人的气势,还是有血性的人多,不少闻讯赶来的学子,越来越多,
此时,云山书院的程卫江,眼神一凝,想到家中老母,省吃俭用供自己读书,如今名落孙山,如何还能回去,一咬牙站了出来,高声道;【。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