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和那些文官搅在一起没好事,果然如此,心中抱怨一番,浑身坐不住,端起茶碗一口闷下,总感觉心里还有些堵得慌。
“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起,
管事赶紧出声,
“侯爷,奴才有事禀告。”
张瑾瑜听见话音,随之一愣,还以为是那三人来了,这个时辰还没来,怎么回事?
“进来回话,什么事?”
听见侯爷让进去,管事小心推开门,就钻了进去,眼见着侯爷坐着,一脸的不耐烦,赶紧跪在那,解释道;
“侯爷,不是奴才有意叨扰。而是外面那些学子,来的太多了,人人都拿着锦囊,要换银子,这可如何是好?”
张瑾瑜有些奇怪的看着堂下跪地管事,不就是换银子的吗,就算都来,含元殿能有几个人,就算有,咬牙能出的起银子的,又能有几人,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你给他们换就是了,无非多花一些银子,”
可惜一出口,管事非但没走,反而跪在地上叩首,满脸难为表情,
“侯爷,不是不给,而是不能给,侯爷,刚刚奴才搬出一箱银子,如今见了底不说,外面陆续来了不少人,一问之下,原来是贡院那边的学子,他们称,是贡院裴大人说,到咱们这锦囊换银子,所以,贡院那边寒门子弟,全都来了。”
说完,还擦了擦汗,
只有张瑾瑜听得目瞪口呆,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去,失声道;
“什么?都上咱们府上领银子,谁让来的?”
娘的,当自己是冤大头了,南子显好歹也是武英殿大学士,如此不要脸面的法子也能想得出,那什么官,胆子那么大,敢到本侯头上薅羊毛,
“回侯爷,说是贡院负责审查的裴少卿,裴大人说的,”
“哼,有意思,什么赔大人,送大人的,他自己不出银子,嘴皮子上下一动,好处留给自己,损失咱们来付,天下有哪门子这样的道理,”
张瑾瑜起身踱步,这就想把人全部撵走,可是转头就想到宫里面,如今恩科结束,皆大欢喜,皇上的眼线一直盯着此事,能给自己定的名额批复,那就是皇恩浩荡,如今舞弊的事刚起了苗头,也算被自己压下去了,
要是因为这些银子,再有起复,闹起来,不说别人怎样,自己是当事人,责任绝对跑不掉,可是吃了这种闷亏,实在是没处说理,南大人哪怕打个招呼也成吧。
来回走了几趟,左思右想,还不能定下主意,跪在地上的管事一见,犹豫片刻,问道;
“侯爷,银子给还是不给,外面少说也有三四百人聚集,这万一不给退了,闹起来也够麻烦的。”
管事虽然不怕,可有些声誉,是主子面子,几乎整个京城地界学子都在此,一人一口唾沫,什么话没有,
管事说的,也是张瑾瑜担心的,这些所谓的读书人,成事不一定能成,那坏事的嘴,一张一合,别说好名声,能有个名字就不错了。
“说的也是,无非多拿一些银子,你去登记好,多派人记录,把他们的银子给发了,那些锦囊也都给收回来,狗,日的,等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在幕后操控,老子非把他扒了皮。”
撂下狠话,就把管事赶了出去,只是心里越发的不顺气,也就在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
“哈哈,洛云侯果真是好脾气,这种事都能忍住,为兄实在是佩服,”
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抬头看向门口,却见一位身穿白色儒服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仔细一看脸面,略显英俊的面容上,挂着一丝微笑,这不是首辅大人家的大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