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让东安将军杨仕雄和宣武将军凌元涛,率军围杀,”
“是,侯爷。”
片刻后,
一阵擂鼓声响起,伴随着尖锐的号角声,从禁军中军两翼,两股生力军猛然从军阵间隙中冲出,如一把尖刀,从两翼杀出,直插贼军侧翼,杨仕雄一马当先,大刀挥舞,碰者既伤,触之既死,莫有敢阻拦者,凌元涛则是用的方天画戟,横扫下去,无人可挡,身后的官兵更是如狼似虎,无人掉队,长刀挥舞,所到之处,太平教贼人纷纷倒下,
左护法左凌见之,眼神暴怒,抽出长刀,带着亲兵竟然迎头对了上去,先是所用左凌大刀的那人,大喝一声,催动战马,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冲到身前,杨仕雄早就看到此人,横刀劈砍,以攻代守,“噹”的一声巨响,兵器分开,二人虎口一震,臂膀触麻,相互对视一眼,眼底都有着凝重之色,暗赞道,好臂力,
随即,二话不说,又向对方冲了过去,长刀对长枪,针尖对锋芒,身后的凌元涛见此,也向此处靠了过来,怕杨仕雄失了手,而太平教贺护法见此,随之拿着喧花大斧子也跟了过来,四人四将,就在战场拼杀起来,
四人你来我往,大战数十回合,手心颤抖,极尽力竭。
“杨兄,没想到贼军竟然有此好手,失算了,”
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凌元涛,还不忘感叹一声,对面用斧子的那人,天生巨力,他有些招架不住,
“凌兄,如若再战,换人,你去杀那个使枪的,只要你守住就成,用斧子的,我来对付,如若三招之内拿不下,只能先退后。”
杨仕雄深吸一口气,紧握着手上大刀,比力气,除了洛云侯,他在京城再无敌手。
“好,想来对方二人也应该力竭,凌兄,小心些。”
“知道,走,驾。”
一声大喝,二人加紧马腹,拖着兵器就杀了过去,
而太平教的左凌和贺强两位护法,业已经到了极限,二人强作镇定,运足气劲,亦然加紧马腹,迎了上去,
只见四人竟然交相错过,凌元涛对上左凌,杨仕雄拖刀对上贺强,杨家刀法,绝招只有一个,就是拖刀斩,一朝使出,决分胜负,眼见着贼军渐进,双手提气,一个力劈华山,大刀从天而降,这一击力量过大,震得贺强双手发麻,虎口开裂,险些握住斧头,急切间侧身,可惜,刀势一落,势无可挡。
终归是长刀落下,砍在贺护法左肩,一声惨叫,差点落马,另一边,凌元涛方天画戟本就是重物,不如枪灵活,几个突刺之后,左凌瞅准时机,一个回马枪,竟然把凌元涛挑落马下,伤了前胸,刚想上去取贼将性命,听到身边惨叫,见到贺强已经再无战力,收枪立刻回转救人,
同时所出,杨仕雄也是一般摸样,待二人各自救出人之后,立刻隐退亲兵阵中,
“凌兄,怎么样?”
“咳咳,死不了,连累杨兄了,”
凌元涛身前大片污血,也不知是谁的,杨仕雄脸色惨白,双手已经染满了血红色,內俯必定受伤,
“快,把凌将军送回去,剩下的人,随本将杀出去,”
杨仕雄折返回去,又是一阵厮杀。
太平教左护法这边,五万大军,已经拼杀三个时辰,早已经快损失殆尽,看着周围拼死厮杀的教中弟兄们,仰天大啸,
“咳咳,左兄,我教已经显露败势,官兵指挥,绝不是那位小儿,应该是洛云侯,此人麾下,乃是关外铁骑,号称天下第一军,他们还未动,我等尚有机会,可是,骑兵一出,我等绝对抵挡不住,趁现在还有兵力的时候,组织一些人马,咱们要保证楚教主能顺利撤回去,”
贺护法忍住剧痛,脸色苍白,豆大汗珠顺着脸颊流落,就算他们二人两军汇合,也已经没剩下多少兵马,只有亲兵护在身边,西面,五行旗主崔际平,虽然偷袭得手,但也被官兵压制在密林中,刚刚还见到崔际平身影,现在,却没有看到,只有官兵将领负伤在后,想来也是如自己一般,
“贺兄,如果我们再集结剩下人马,不去支援,那中军很快就会溃散,右翼就完了,”
左凌打到现在,也知道最危险的时候到了,朝廷大军本就是他们人多,还有那骑兵,一直没有出现,如鲠在喉,最为主要的,就算是晋王,他也没有看到其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