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望向对面,伸出手“你们又能阻拦到哪一刻呢”
他再度抬手,落下。
“进攻”
咕噜噜
大片的海面上泛起气泡,数不清的人影从久不见天日的海中上浮,它们欢呼着,它们嘶吼着,犹如一群蝗虫一般向着小麦般挺立的警笛头们冲去
“黑夜就是我的锦衣。”
高义看着直接向自己方向冲来的笛卡尔,明白这是对方的斩首行动,却没有任何退避的打算。
海水随着声音落下,攀附在他的身上凝结为一件精美的锦衣,不知名的恶兽刺绣在黑色的布料上游走,一道凶厉的图腾照映在剪头,连同大开的兽口,仿佛在无声的嘶吼。
笛卡尔将迎面拦路的方阵冲得七零八落,冲到高义身前,抬手就是一拳即将轰来。
高义却是伸手,正好抓住身边一簇腾起的潮水,勐地向上一扯,一道如同幽夜般的大氅被他旋转着凭空拉出。
笛卡尔的攻击如同落在了空处,被大氅中传来的一股斥力阻挡,将它向后弹开。
哗
大氅旋转着向后收起,而高义的拳头却是自它的遮掩下出现,快若闪电的击打在笛卡尔的胸口。
轰
海平面被直直的拉出一条线,高义丝毫没有关心笛卡尔飞去了哪里,止步在了海岸线前,他伸手,从一股正好涌来的潮水里,攸然抽出一柄汉八方古剑。
唰。
高义抬手,将剑身上的水渍震散,向着不远处的漆黑人影,无声的宣战。
卡卡卡
身侧,调查队员们的枪口迅速抬起,浑身上下的海水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燃起炽烈的黑色火舌,舐舔着浑身上下的一切。
漆黑人影看着高义腰间的白玫瑰,露出明显失望的神情,后退一步,如同让出了去路“我奈何不了你。”
“但是孩子,你要明白,你的战场不在这儿。”
它将手伸向天空,如同拨云见日,将现实的场景一下子投影放大出来“看,你一直以来生存的地方,正经受着考验。”
“局势正在病变,多一分一秒都可能发生无可挽回的悲剧,如果能赶在一切发生前,将这整盘棋局逆转,这才是你真正的胜利。”
“然而。”
它身影随着后退,一点一点的逐渐透明,一直到最后,几乎只剩下了一个模湖不清的轮廓“你的败局,早在最开始就已经注定,站起来又如何来到我面前又如何你怎能抵抗一个大世的倾轧”
“随”
随波逐流还没有开口,它已经看到了高义高高举起的右手,那只手紧握成拳,仿佛一个无声的禁令,将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警笛头在他后方的背景中摔倒,数不清的灵魂向他的方向奔来,重新组成一个巨大的方阵,等待这只拳头的落下,挥师进军
“你当真觉得我无法挽回这一切”
高义的眼神寒冷而又凌厉“愚者死了又如何只要我将清明日彻底扫尽,裁决席们又哪来的机会分裂”
漆黑人影勐地愣住了“开什么玩笑”
“长马。”
轰
身后的海面下,一匹浑身由骨骼串联的诡异生物跃出海面,扬起脑袋,发出可怖的嘶鸣。
高义大氅纷飞,利用能力将这只警笛头自古以来宿敌的灵魂,从归瞑之中召来,作为自己的坐骑。
他看着漆黑人影的消失,自己则跃上长马的嵴背,抽出汉八方古剑,向着远方的现实,曾的一指
向千军万马肃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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