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颐朝门口的护士招招手,“你们送她回去,处理下伤口”。
“宋医生,你就是我们母女俩的再世恩人”,卢萍感激涕零的道谢后才蹒跚离开。
管樱望着卢萍的背影心口发酸,“是我太没用了,被人家欺负上门来也没能力保护我妈”。
“小樱,你别太难受了,我花钱给你请几个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你”,长晴被气得热血沸腾,“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渣的父亲和弟弟”。
“这样的人医院里多了去了…”,宋楚颐还没说完,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便疾步往外走,“科室里有事,我先走了”。
他一走,管樱就拉着长晴的说喃喃的说:“长晴,你说他肯这么帮我,是不是对我还有情”?
“…我不知道”,长晴低头呐呐的低语。
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之前宋楚颐说过不会再接受背叛自己的女人,可是如今却为了管樱动手打人。
在医院里斗殴对一个医生来说实在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她甚至从来没有见他流露出那么愤怒的神情过。
可能…管樱在他心里的地位确实不一样些。
病房里,一番激烈的抢救后,宋楚颐低头安静的看着病床上没有气息的病人许久,慢慢摘掉手套,回头对朱超说:“通知病人的家属,病人18点二十抢救无效死亡”。
他说完转身离开,每一步,步履沉重。
在能够眺望到花园的走廊窗口上,他多站了会儿,吹吹风才返回办公室。
门口,长晴一身杜嘉班纳的绣花连衣裙倚在那,低垂着脑袋瓜子。
“你在这这里做什么”?他走过去,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出来。
长晴抬头,看清楚宋楚颐眼神后,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虽然他平时也总是清清冷冷,很少笑,但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表情冷漠的好像没有感情。
“我…”。
“别站门口了,进来吧”,宋楚颐打开办公室门,先走了进去。
长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看他坐进办公椅里,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根烟和打火机,点燃,动作优雅的就像一部英国片。
“你…你不是不抽烟的吗”,长晴眨眨眼,今天的宋楚颐又动手又抽烟,都快让他认不出来了。
宋楚颐深长的吸了口,绵长的烟雾从洁白的牙齿和高挺的鼻子里溢出来。
他平时是不抽烟,可每当有病人在他手里死掉的时候,他都会难受的抽一根纾解压抑的情绪。
“你到底有什么事”?他低低的语气里有不耐烦。
长晴眼圈一酸,后悔,或许自己是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