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长晴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关门走了。
宋楚颐:“……”
真想抽她一顿。
翌日,宋楚颐七点钟便醒了,被阳台上的鸟吵醒的。
他起床拉开窗帘,走到阳台上。
他这才发现长晴房间的阳台离邻居家院子的阳台只隔了两米宽的距离,挨得还真近。
他瞅了眼对面人家的院子,虽然打理的没晏家这边好,但也是种满了各种葡萄藤、枇杷树、杨梅树,不过杨梅很小一颗粒,应该是主人很少在家,没浇过肥料。
这是,对面的阳台门突然打开,一抹修长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深绿色的休闲短裤,白色的T恤贴着健硕的身材,手臂和小腿都精瘦有力。
四目相视,彼此脸色都黑了黑。
宋楚颐英俊的容颜阴沉下去,“傅愈,你有必要从北城跟到这里吗”?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是我家”,傅愈瞅了眼他身后的房间,没有长晴的身影,心脏这才宽了宽,不过一想到他睡在长晴从小长大的房间就闷得难受。
宋楚颐想起长晴是说过傅愈是她在扬州老家的邻居,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么邻啊,邻的阳台都挨得这么近。
这小混蛋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你平时不是在北城工作吗,为什么偏偏这么巧长晴回来你就回来了”,宋楚颐冷眼看向他,“你烦不烦,我是不是得罪过你,我找哪个女人你就非得抢哪个,我记得我还救过你妈”。
傅愈蹙眉淡淡道:“这还真是个误会,我只是最近工作疲累,正好双休日,再加上老宅也很久没人打理了,顺便回来看看,没想到碰上长晴也回来了,看来我跟长晴还真是极有缘分”。
宋楚颐冷笑,转身准备离开阳台,傅愈感慨的声音突然再次从身后传来,“突然想起以前我跟长晴每天晚上都在这阳台上聊天,不聊到十一二点钟基本上她会不舍得睡觉,每次都要我催她,那个时候我都是叫她晴宝的”。
脚步顿住,宋楚颐回头,眸色阴沉,“不好意思,现在跟她睡在这间房里的是我”。
傅愈嘴角僵了僵,接着说:“可是床头柜上贴了我们很多大头贴呢,你看到了没有”。
“早就已经撕了”,宋楚颐扯动嘴角,“结了婚的女人你以为她还敢留这种东西在房间里”?
“是吗”?傅愈怅惘了下,“你知道我跟长晴的阳台为什么会对着吗,以前其实这间房是长芯的,可长晴想跟我挨的近点,天天吵着和长芯要换房,为此,她们姐妹俩有回还吵了架,不过后来长芯让了,长晴就搬到了这间房,她就是想跟我近一点”。
不远处,一只麻雀飞过来落在阳台上,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似乎也感觉到紧张的气氛,立刻又拍着翅膀飞走了。
宋楚颐狭长的眼眸挑起一丝冷漠的弧度,“傅愈,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嫉妒,还是在缅怀过去,如果让我嫉妒,很抱歉,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谁没有过年少懵懂的初恋,我也有过,何况你也实在没有让我嫉妒的地方,毕竟你跟她从小经历再多的回忆,她的初吻、初夜都是给了我,你们没有在一起,我很遗憾,不过我也要谢谢你,明明喜欢一个人那么久,却连她的初吻都没舍得拿走过”。
傅愈握着栏杆的手指泛出一丝惨白。
一针见血似乎也不过如此。
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当初,明明知道长晴那么喜欢自己,却因为她的干净而不忍,如今却白白便宜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