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安静的只有教父的声音,大家安静的凝听着,用眼神和耳朵感受这对新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
婚礼结束后,绿荫的草地上举办着一场盛大的酒会。
陆轻霭弄了一块精美的蛋糕,宋楚朗注视着她,问:“刚才你和云央在教堂里聊什么”?
“没聊什么啊,就说你妈很漂亮之类的”,陆轻霭没想到他竟注意到了,笑着挑眉,“怎么,看到我们说话很紧张吗,还是你心里有鬼”?
“别胡说”,宋楚朗又看了眼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笑脸如花的容畅,这些人都曾经是让他心如刀割又不愿面对的人,如今能看到他们一个个都这么幸福,他竟是微微的恍惚,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他是走在地狱里的人,却被她带出来走在阳光下面,“我已经放下了”。
“……我知道”,陆轻霭脸颊上笑出了两个动人的酒窝,“我也知道去年你在德国见到宋云央的时候你情绪波动的很厉害,可你压抑着,但我知道她还是你心里的伤,你还会为她恍惚,那时候我就在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彻彻底底的忘了她,心里只有我,连她一点痕迹都没有,其实我心眼很小的,只是为了你,在学着大度”。
宋楚朗心绪复杂,想起她去年强忍欢笑的模样,他心里微动,握住她手,“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你在夏威夷教堂里许的那个愿望实现了”。
那年,她在夏威夷诚挚的许愿他能早点从过往走出来。
他觉得不可能,不到两年,他走了出来,还改变了他的世界,让他从一个坏人变成了好人。
陆轻霭甜甜一笑,满足的靠近他胸膛里。
宋楚朗低头吻了吻她秀发。
这辈子何其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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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宋楚颐望了望拥在一起的那两人,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脸上也笑了起来。
从小到大,最恨的人是宋楚朗,最亏欠的人也是宋楚朗。
现在看到他幸福了,他比谁都高兴。
“这位先生,你是容小姐的亲人嘛”?一名貌美如花的德国女郎走到他身边,微笑的打招呼。
一旁坐在草地上啃甜品的燕窝立即站起来小跑到宋楚颐身边,拉拉他衣摆,“爹地,我要尿尿了”。
宋楚颐被他一声“爹地”叫的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叫的,“叫你奶奶带你去尿”。
“奶奶在忙,你不带我去,我就在这嘘嘘了”,燕窝说。
宋楚颐脸色一变,也顾不得那个女人赶紧抱着儿子往酒店里走。
德国女郎懊恼的看着他背影跺了跺脚,还以为遇到了一个不错的中国帅哥,原来结婚了。
宋楚颐抱着儿子走出酒会的范围后,燕窝就扭捏的让他放下来,“我不要尿尿了”。
“你逗我是吧”,宋楚颐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