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问过她?”天狼星挑了挑眉,“能够笃定她会像你说的那样反应?”
“没有问过,也无法笃定,她能有更多样的应对选择,这只是就你所不能领域的前提作推断,她能做到你所不能。”
“那你不就是想要说我不如她?”
“…我希望你能拿出另一种解法。”
“那你早说啊!”天狼星没好气地走出几步,复又回头,“你训练那些高中生也这么弯弯绕绕?”
“因人而异,但已经够了。”奥默难得不耐烦地拍了拍手。
“该说说你的回答了。”
他已经受够了话题的多次增生,让那本是简单的几句话扯到现在,结论已经很清晰了。
就在这乍一看像是他在当谜语人,而天狼星又智力不足接不上话头的糟糕对话中,他已摸清了天狼星的状态。
毕竟他并没有真的谜语,而天狼星也并不是真的智力不足。
造成当下这副错位模样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有的人还未做好准备。
那个人讨厌说谎,也讨厌权宜之计,理应干脆踹破这以‘说谎不如他人’的假设,却在当下被他第一句话给难住,陷入‘那不是要承认自己乱想’的犹豫中去。
也就在她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说的当下,还是奥默又拍了拍手。
“跑步吧,用上你学过的技能。”
他不咸不淡地说,倒让那玫红色的双眼流露些许罕见的情绪。
那是不安。
在天狼星看来,奥默的这副反应简直就像是摆烂了一样,大有一种‘随便吧,简单跑跑’的含义,让她立马就能想起那些以往根本不会想起的脸。
象征家的训练员团队——以这样的方式称呼,正是因为她并不想去记里面的每个人,哪怕她其实都记得,尤其是其中还有那么两三个能够顺着她的心意。
就像奥默当初揣测的那样:‘一位更加顺从听话,主打一个低姿态的模样的中小型犬’‘交出主导权,再让她因好感与信任反馈主导权’。
那看着很是理想,很是美好与顺利的日子,也曾是有过的。
只是在象征家,在她的生涯正盛期,那样的时光既不长久,也不完整。
不仅不完整,甚至还会朽变。
让她在不知全貌时难以接受人心朽变的轻易,又在知晓全貌后,难以接受终是接不住考验的人心。
因为难以接受,所以她要挣扎。
在那自小便已习惯的黑暗中,她唯独记得自己的名字所象征的寓意。
‘天狼星是最亮的星’,曾几何时,有人说过这句话,让小时候的她始终不曾屈服。
然后在长大一些后,她又知道了天上的所有恒星都会发光,天狼星的光等并非极致,甚至在太阳系内还有金星这样的劲敌。
但她也听到过这样的话:
‘天狼星才是最亮的星,她会证明的!’
她愿意为这样的话继续努力,也愿意去寻找那能与自己同行共抗黑暗的存在,而她最先找上的,自然便是那自小便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一起立下志愿的鲁道夫象征。
当然,在她们还小的时候,她更多是叫对方的昵称。
luna露娜
那是与月相关的名字,源自那位青梅竹马的生母,更承载了她的期望。
与天狼星一样,都是天体的月亮,都在黑暗里发光。
孩童的淳朴期望就只是作为同类,站在一起,一起进行对家族的小小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