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影响力是欧洲其他国家所欠缺的,甚至英国都不一定在这方面比法国更有话语权,当然,如果拓展到世界范围的话,肯定比不过英国。
康拉德说道:“现在我们就算挑明这场瘟疫发源于法国也于事无补,毕竟瘟疫产生很有可能是战争原因导致的,所以德国在这方面也会帮着法国掩盖瘟疫的来源问题。”
毕竟,嫌疑最大的瘟疫策源地就是此前西线战场,而西线战场上各国军队都有参与,尤其是作为主力的德国和法国。
鲁道夫叹了口气道:“这次瘟疫,帝国全境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百万,这简直比战争还要可怕。”
人口越多的城市,在这一轮欧洲流感中受到的冲击也越大,不过好消息是奥匈帝国的城市化水平在列强国家中是偏低的,也就比日本和西班牙高。
这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奥匈帝国在瘟疫中的损失,不过鲁道夫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感到高兴。
他说道:“这次瘟疫,经济发达,人口集中的地区反而更容易受到冲击,所以在前期,我们奥地利的压力要大于匈牙利等地区,想到这就让我感觉头疼,本来人口和民族结构问题,就是如今帝国内部矛盾的根源之一,这次瘟疫有可能进一步加剧这种矛盾。”
康拉德对此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他对鲁道夫说道:“这一点殿下不必过于忧心,根据现在瘟疫发生的趋势,基本可以确定,其覆盖范围整个欧洲都没有人能幸免。”
“而且匈牙利等地区的医疗条件比奥地利更落后,这次瘟疫其他地区的损失只会比奥地利更加严重。”
君臣二人都是妥妥的奥地利派,或者说德意志派,为了帝国的长治久安自然更希望帝国境内的德意志人口更多一些。
这里需要提一句,康拉德能成为帝国的新首相,就是鲁道夫一手提拔的,现在弗朗茨皇帝基本成为了帝国的吉祥物,不再参与帝国的政治。
换句话说,自从战争中期之后,鲁道夫皇储已经成为了奥匈帝国的实际掌控者。
鲁道夫现在也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经历过一战之后更是变得成熟稳重,当然,也变得更加冷血和腹黑。
年轻的时候,鲁道夫叛逆,且对帝国境内的民众抱有同情心,而现在,鲁道夫活的越来越像他父亲弗朗茨皇帝。
鲁道夫皇储说道:“父亲过去维持帝国内部的平衡,依靠的是高超的制衡手段,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平衡越来越难以维系,帝国错过了整合国民意识形态的最佳机遇期,如果我们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奥匈帝国随时有可能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说到这里,鲁道夫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我们必须采取一些潜移默化的政策和手段,帮助帝国度过这个难关。”
鲁道夫的整体思路,自然是增加帝国境内德意志人的数量,最好能让德意志人真正意义上成为帝国的主体民族。
不过,难度也十分巨大,甚至可以说解决的可能性渺茫,其中关键一点就在于帝国境内的德意志人出生率偏低。
奥地利的出生率要比匈牙利等地方低一些,而这显然容易进一步动摇哈布斯堡的统治根基。
不过,匈牙利其实并非哈布斯堡的心腹之患,从客观角度来说,匈牙利实际上是比奥地利更加坚定的保皇派,这主要是匈牙利因为经济相对落后的原因,反而对君主专制的抵触情绪没有奥地利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