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还在那里激动的说着什么,企图留下更多的人。那些犹豫不决的签署人还在摇摆不定,只是多疑一阵,回头就看不到林知织他们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呢走这么快,也不等等我们吗”
一个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的中年男人就忍不住嘟嚷起来了。他语气不满,也招来了其他心里慌乱的人赞同
“对啊,几个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觉得倒像是他们走入了死路,不能选择回头。”
“哎,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不然为什么是他们消失,不是我们消失呢一定是他们出了问题,我们才看不到了。”
这些话与其说是相信自己的犹豫,不如说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
现在后悔已经为时已晚,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决策的人被迫留在原地。那些选择回去的人,一个转身就不见了功夫,他们心里也发紧,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眼睛男看还有三四个人愿意跟着他,脸上的肌肉都松弛了:“我就说嘛,还是有人愿意相信我的。
话不多说,我走最前面,给你们探路,出事了你们跑就对了。我总比那个女的讲义气,才不会像她那样,说回去就自己跑了。”
其他人也不是真心留下,只是事情变得太快,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决断。他们懒得回眼镜男的话,大猫小猫三两只,继续往前走。
路上的气氛有些沉默,眼镜男开始还想说一些鼓舞人心的话,瞧着周围人心浮动,他只能透露一些自己的底气。
于是边走,眼睛男边激动的跟他们描述:“我之所以知道是走这边,是刘姨跟我说的。刘姨作为能触发任务的nc,她可是有不少秘密。我昨天晚上睡觉睡到一半,被她叫醒。
她说我可靠,我看她也很有故事,就小意奉承,让我套到了好多话。
你们信我,绝对是这边的路。”
这话说的太过笃定,让人迷迷糊糊的相信。
其余三人正欲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对。
那些犹豫的基本都是昨夜收尸组的人。而眼镜男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被灵堂的其他人避着走,也是和收尸组的人挨着睡的。
客厅狭小,又没有人敢直接挨着棺材,还担心碰倒供桌。大伙人挤人,一个压着一个,连环三明治的睡。
他们还记得昨天空气中的闷热,手臂裸露在外的皮肉都和其他人紧紧挨着,渗出的汗发黏。
夜色沉沉,所有人都东倒西歪。一个人起身能让四五个人感知到。
在这种环境下,眼镜男能被刘姨叫醒,还没惊醒其他人。
这刘姨的手得多长,才能跨过那么多人。
他们回过味来,也停住了脚步,彼此之间的目光惊惧非凡。
眼镜男还在喋喋不休:“刘姨已经在前面等着我们了,她说她还有其他的东西要给我。都是关于陈丘的一些额外线索。我们加快点脚步,赶在天黑之前回去。”
“刘姨还摸了我的头,说我是这些帮她的人里面最听话的,一点都没被外力干扰。”
他说着,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像是在模仿刘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