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长好了,知不知道甚至韧带变得更厚了,为了让你恢复灵活,我好辛苦的,你怎么可以自己不知道呢”
芒特抱着柳波夫坐在沙发上陪他,帮他录视频、替他看动作,看着沙德这样,不由得又好笑又心疼“没事,慢慢来,受伤后总是这样,会习惯的。我们今天能姿势标准地慢跑十五分钟就好了。”
沙德这会儿还能笑着点头说嗯,可是再过半小时他感觉还是很奇怪后他就忍不住躺在地上乱蹬腿着急了“完蛋了完蛋了,我连走路也不会了”
兔兔们正在欢快地跑滑轮,沙德听了更想哭了“它们的腿那么短,都好好的”
“哪里有嘛,从我的角度看你已经走得很正常了。”芒特赶紧举手机给他看“是不是你觉得奇怪只是右脚太久不用了,不舒服。”
是这样的,大概是惯性太强了,之前他每天都非常小心,生怕二次伤害到右脚,现在即使告诉自己可以正常用的,大脑
也要来回琢磨琢磨“这个正常是什么意思”。总之,在回到俱乐部第一天的晚上他就崩溃了二次,花了整整四个小时,才感觉自己回想起了一点平地跑步的身体本能。
他的性格也就是这点好,难过得快,开心得也快,等到洗了澡睡觉时已经又笑逐颜开了,捧脸趴在芒特旁边眼睛亮亮地说好期待明天去训练。
“琼斯就会发现,哇,一晚上过去,我已经又会跑了。”
芒特原本好担心他会哭的,或者自卑沮丧,对训练产生抵触心理什么的而且在训练场上他根本帮不到沙德什么,不像阿扎尔能光明正大摸鱼,一边提裤子一边就脱离队伍溜达去沙德旁边和他说笑鼓励他。
我根本就是想多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困难慢慢克服就好了,就像沙德二小时前还在地上打滚,现在已经又是好自信的鱼一条了。
芒特笑着听,开始故意用各种夸张的话夸他,很快把沙德夸得脸红不好意思,用枕头去盖他,然后他们俩像两个玩绑匪游戏的小学生似的笑着扭成一团。
“我错了。”沙德特别怕痒痒,在床单上一边滚一边举起手为自己的“谋杀行为”道歉,芒特显然是个很没用的警官,一下子就被逃犯被骗了,在搂住沙德试图亲吻他时被狡猾的鱼鱼大盗一把钳制住。
沙德骑在他身上,开心地举起双手欢呼“我赢了”
芒特明明笑得停不下来,还要捂着脸很敬业地继续走台词“呜呜呜,我输了”
不过听话的小警察有老婆亲,无所谓,他们很快就双赢了。
他洗完轻手轻脚地擦干自己、抹上心机男的淡茶味助眠香膏,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时,沙德已经睡着了,床头柜上放着干花,被挪近了好多,显然是睡前还摸了摸。
他的手放在脸侧,无名指上的情侣对戒还在闪闪发亮。
花原本是鲜花的,是芒特向沙德表白时送的,沙德拒绝丢掉,就晒成干花继续做装饰品了。戒指也是表白时一起送的。说是表白,其实亲了一下就被沙德敲定“在一起了”,芒特原本的表白设想显然不合理起来,但他又不愿意自己和沙德开始得这么莫名其妙,对方总应该值得一点正式的请求吧
在他原本的设想中,本来他会被拒绝一次、两次、二次第二次能答应都算上帝赐福了。
沙德可以简单地喜欢他,他却很担心自己的心意表达得不够强烈,于是换成了送对戒。
正常的伴侣往往是睡觉时摘戒指,他们却是只有睡觉时才能戴戴芒特送的时候也没指望沙德会戴,只是戒指是情侣间能赠送的最亲密和明确的某种物品罢了,他才这么送的,谁知道对方是真的很开心,也很喜欢。
早知道就少镶点钻了,或者换成那种平滑的,这样好担心会滑到脸啊芒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自己却也没忍住把戒指戴上了,感觉恋情从未如此真实和郑重过,忍不住傻笑了一会儿,关掉灯,把脸贴到沙德的后脑勺上,握住他的手。
戒指微妙地触碰在一起,像外置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