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扭过脑袋,恰见二爷撩起衣袍。
阿笙慌忙转过身,背对着二爷,满脸羞红。
阿笙整个人恍恍惚惚地出了茅房。
他他竟同二爷一起
“当心”
听见二爷的声音,阿笙只知呆呆地抬起头,全然没去注意脚下。
从茅房出去,有一级石阶。
阿笙便那样一脚踩空。
谢放就在他身后,及时在他腰间扶了一把,顺势搂着阿笙往下走,“小阿笙,走要记得看路。”
听出二爷话语里的打趣,阿笙更是羞得满脸通红。
走出后院,阿笙才忽地想起,二爷方才扶了他,他还尚未同二爷道谢
阿笙打手势,向二爷道谢,只是这手势打得慌张,没个章法。
阿笙担心二爷瞧不懂,欲要再比划一次,只听二爷道“不客气,肚子饿不饿二爷请阿笙吃宵夜,可好”
阿笙呆住。
他,他是什么身份,怎配二爷请他吃宵夜
阿笙缓缓地摇了摇头,“谢过二爷,只是”
阿笙尚未想好接下来该怎么比划,又听二爷到道“阿笙可是不愿意同二爷一起去吃宵夜”
阿笙慌忙摇头。
他,他不是这个意思。
阿笙被牵着手,出了梦晖戏园。
梦晖戏园在槐南路,是比之宁安街还要热闹的一条路。
是符城最繁华的地段,酒楼、商铺遍布。
出了梦晖园,人便多了,谢放也便松开了阿笙的手。
手心忽然空了,阿笙的一颗心仿佛也在瞬间空了,空落落的。
要是要是能被二爷一直握着就好了。
不,不对
他不可以这么贪心
“阿笙要是去别的酒楼吃饭,爹爹知道了,可会生你的气“
什,什么
阿笙愣愣地抬起头,去看二爷。
他他没去过别的酒楼,不知道爹爹会不会生气。
应当不会
除了看亲的事,爹爹极少会生他的气。
“哎你们看那个不是南倾吗你们快过来看”
“好么我说好长时间不见这家伙约咱们,以为他大病一场过后,自此修身养性。敢情,人家是有别的消遣了。”
泰和酒楼,临街包间,姚关月坐在窗边在看夜色,忽地瞧见街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看热闹不嫌事大,暧昧一笑,赶紧招呼包间内的众人来看。
“真的假的”
“真的是南倾”
“这么说来,是好长一段时间没瞧见南倾了”
其他人都凑到窗边,去看热闹。
桌上,唯有周霖一人,自听见“南倾”二字后,捏着酒杯的手便愈发地收紧。
只听包间内众人议论纷纷。
“南倾旁边的那人是谁”
“没见过啊。是哪家的公子别说,模样长得可真好看。”
“嗯,我怎么觉着南倾旁边的这位小公子很眼熟”
“啊我想起来了是长庆楼的那位哑巴少东家”
“哑巴南倾同一位哑巴在一起做什么”
“啪”地一声,众人听见酒杯被扣在桌上的声音。
一时间,纷纷转过头,去看桌上的周霖。
周霖将放才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回桌上,朝众人轻勾了唇角,眼底思绪难辨,“既是难得碰见,我们何不邀南倾上楼坐坐叙叙旧”
“这个主意好极。”
“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