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郡衙门的牢房和别处的牢房建的有些不同,它是建在地底下的,呈螺旋楼梯状,像一些重犯要犯都是被关押在最深处,像平常一些小偷小摸之人一般都是关押在最上面一层或者二层的,从此处下去,他们的确是要走上好一会儿的功夫才能到达最底层的“地”字号牢域。
越往下,那里面的喊冤之声就越多越大。
“放我们出去,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
“冤枉,冤枉啊”
“啊我不要待在这里面,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切都与我无关的,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吵什么吵,嚷什么嚷,你们平时享受着那超出了自家规格的奢华大院儿和锦衣玉食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有谁去质问过你们该不该享受那些那些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时候喊冤枉,你们冤枉吗要怪就怪你们家的大人知法犯法,自个儿找死”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穿甲胄的士兵就一鞭子甩在了那牢门之上,顿时那些叫喊着的人们都就安静了下来。
萧黎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切之后嘴角就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他们中也的确不乏一些无辜之人,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犯了罪那就得认罚谁叫他们犯的是珠帘九族的大罪呢
上天是公平公正的,不能你什么荣华富贵都享受了,在犯了重罪大罪之后还不付出代价的天下间的便宜之事哪能让你都占尽了
大家顺着那螺旋楼梯一直往下,在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后又经过七拐八拐最后才到达了一间邢房前。
“殿下,那就是沈怀。”
萧黎顺着袁盎的目光看了过去,就见一刑架上此时正架着一个人,那人微垂着头,披头散发的,满身的血迹和脏污。
听到声音,那人抬起头来,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当他看到萧黎那毫无损伤的容颜时,瞳孔陡然就是一缩,一副震惊又不敢置信的神情。
“蜀国公主你是蜀国公主”
萧黎看着他,面上一片镇定与默然。
“你要本宫来审你,本宫来了,说吧”
沈怀突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原来本官一早就是被你算计欲清除的对象”
萧黎就道,“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死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怨得了谁”
沈怀一怔,随即脸上的笑痕便隐了去,他盯着萧黎的那眼神就犹如淬了毒利箭一般狠狠地射向了她,一副极为不服气的模样,“是本官大意了”
萧黎的嘴角就勾了起来,眼里尽是讽刺,“不是你大意了,而是你蠢沈怀,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个人光空有野心,而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最后的结果便是输得彻底,很惨的
你以为你与我二叔之间的那些勾当我不知道么是啊,我的封地足够大,而且还很富庶,的确是很遭人眼红,所以很多人都想要将本宫的封地据为他们钱财掘取之地。
可是他们也不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本宫的地盘岂会让他人觊觎就更别说在本宫的地盘上撒野了
谁敢觊觎本宫的东西本宫就挖了他的眼珠子,谁敢在本宫的地盘上扒拉东西本宫就剁了他的爪子,谁要是敢在本宫的地盘上撒野放肆本宫就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就凭你所豢养的那些乌合之众,还有你贪墨的那些钱粮,你就觉得你有那个资本跟本宫和朝廷叫板作对了简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