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话
“踏踏踏”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从远处响彻而起。
一队身着轻甲,身形魁梧,动作敏捷,步履如风的队伍朝这边冲了过来。
朦胧月色下,他们便如同幽灵一般。
“呜啦啦呼息”
“呼啦啦咕利”
是賨人,他们呼喊着只有賨人部落才能听懂的声音,但这不重要,因为看架势,一定是诸如“冲啊”、“杀啊”一类的。
事实上,自打张飞收服三巴后,賨人部落就已经悉数归附蜀中,这时候,出来一队賨人无疑,定是蜀军。
“来了,咱们的援军来了”
“咱们还有援军”
“你们是是从哪里来的”
不等将士们开口,这些賨人已经杀近
“踏踏踏”步伐整齐划一,眼神却又无比的冷漠,隐隐中杀气外漏,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魏军的将军孙礼已经站起。
他先是惊讶于这种时候,这里怎么会杀出一支賨人部落的蜀军
紧接着,他发现这支賨人的队伍似乎只有百余人。
“这么点儿人,以卵击石,找死”
孙礼口中轻吟一声,然后朝身旁副将使了个眼色。
当即,这副将就大喊一声带着所部五百人直接朝那百余賨人杀了过去。
“过来受死”
因为是山道,没有马,步战对步战,拼的就是两军相撞刹那间的勇武,拼的就是一股气
“铿”
“铿”
随着兵刃碰撞,绚烂到极致的摩擦擦出巨大的火花,所有人的兵刃激烈的相撞。
月夜下,火把下,那魏军的副将,他的脸色从原本的激昂、振奋,迅速的急转直下,变成茫然,变成诧异,甚至变成了惊悚。
因为,他用身法躲过了对方的一击,甚至,利用经验与敏捷佩刀随手劈砍,狠狠的砍在面前那賨人的胸口。
就在这时
一件让他惶恐到极致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血迹
没有倒下
甚至面前这賨人根本就没有颤抖一下,而是反手过来就是一刀。
这是,佩刀没有破防么
在这副将脸色阴沉、神情呆滞,正陷入深深的遐想中的时候。
一抹血线已经从他的胸膛处爆出,他的兵刃没有破开对手的防御,却不代表对手的兵刃无法将他开膛破肚。
事实上,以水牛皮为主材料制成的软甲,虽然轻盈,但寻常的铁具想要破防,谈何容易
事实上,这个时代,灌钢法下的钢刀对铁质兵器,那在装备上,便是碾压式的打击
“呜啊”
伴随着这副将一声惨叫,他的身子已经栽倒而去,那双圆瞪的眼中还满是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