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阎柔疑惑,牵招补上一句,“或许,是文远将军路上遇到什么雨水泥泞阻隔,耽搁了”
他作为曹家的三公子,夙来眼高于顶,这些年在边陲又屡立战功,是曹家公子中最是战功赫赫的那个
随着一声声齐齐的呼喊,关麟径直走上城楼,走至城墙边,清风徐来,温柔的拂面,可越是这种风,越是寒芒四射,杀意逼人。
魏军中的将军能让他佩服的不多,恰恰,张辽张文远便是他最佩服的那个
“哈哈”
就像是那五个字看破不说破
莫名的,心头总是涌出深重的担忧,可这担忧到底是什么,田豫却说不出来。
阎柔与牵招正在官署的大营内与曹彰交谈着什么。
可这十万魏军倒下了七千不提,活下来的没有一个还有精力享受这份胜仗后的欢愉。
反观田豫,他只能深深的叹出口气,固执的将军,不听劝的公子,手下的将士,无奈的他。
田豫却还是不甘心,“三公子啊那关麟最可怕的不是飞球,也不是什么连弩,不是什么霹雳十牛弩而是而是那层出不穷,是我们不知道是我们未知的军械啊天人将军怎么败的庞德将军怎么死的东吴怎么灭亡的三公子啊,覆灭他们的不是已经的军械,而是而是一切的未知啊”
这
曹彰转过身,一边去端详着那摆放在案几上宝剑,心头却道。
说到这儿,曹彰骤然抬高声调,“都畏敌如虎了那还打什么还打个锤子老实滚回去,抱着那小娘皮睡大觉,岂不是更轻巧更痛快”
田豫正要开口接着劝,曹彰已经驱马向前,连带着他大声呼喊“多说无益,诸将士,随本将军入城”
曹彰吩咐一声。
“将军这么说,关羽还真的没有出现”牵招不由得挠着头,狐疑的猜想。“或许,真的是那关云长阻隔的文远将军呢”
“让他进来。”
连带着凌统、甘宁、麋路他们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不会”曹真斩钉截铁的说,“文远将军是父王封的大魏五子良将之一,依我说,便是这五子良将之首,他也是当得的这种约好的攻势寻常将军都不至于被雨水泥泞耽搁了行程,何况是他”
这个分析只出现了一刻,曹真便连忙摇头。
说到这儿,他直接挥手,“告诉我们的田军师,破这河内城,我们损失了多少兄弟。”
曹彰也算是有理有据的回应了田豫的话。
曹彰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几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头突然间就对这一夜期待了起来。
“我据城而守,放得水足够把洛河给填满了,哪怕是这样只折损了不到五百人,反倒是击杀了那魏军数千人,哈哈哈,那曹操口中的黄须儿也不怎么样啊敢情,我要全力以赴的去守,不是我吹牛,面对十倍的敌人,这河内城守个一年半载的不成话下”
“我我乃征东张文远将军的信使,特有急件来呈给曹将军”
“公子”有亲卫小声的在关麟的耳边,禀报道“虎牢关那边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张辽的数万兵马退军三十里安营扎寨,倒是派出了不少探马往返于虎牢关的山道上”
洛阳城西城头,凌统、甘宁、陆逊都在,他们凝视着那城外尤是平静却已是暗潮汹涌的官道。
被曹彰这么一吼,也不知道是因为他那言语中的威慑,还是有几分道理,田豫一时间竟是语塞。
“唉”
傅士仁这话,直接让关麟与陆逊不约而同的笑了。
说是为了功勋也好,说是为了在父王面前展现自己,亦或者是为了那大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之位,曹彰率军南下星夜兼程,就是为了第一时间渡过洛水,杀至这河内。
别人或许会畏惧关麟,可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关家子罢了,他爹关羽曹彰都不惧,何惧于他
大魏黄须儿又岂是浪的虚名
“冲进去,夺下各门,但有抵抗的汉军,悉数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