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封信,司明明闭口不谈。陆曼曼和张乐乐窥得的一角,令她们好奇很多年。她们总在感觉生活无趣时提起叶惊秋和那封信,提起她们毫无波澜的青春期,以及那次骑车远行的壮举。
在张乐乐结婚前的某一个夜晚,提起那次远行,她们忽然意识到,或许她们都一样,隐藏了关于那次远行的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在她们各自心底,始终没有被坦诚。
叶惊秋、苏景秋。
陆曼曼一瞬间发现了什么,打出这两个名字,以及一长串问号。司明明你
“纯属巧合。”司明明回答。
生活之于司明明,像进了一条快速轨道,好像所有一切都在忽然之间快了起来。
首先是张乐乐,她突然决定要辞职带小孩,在群里征求其他二人的意见。陆曼曼能有什么意见陆曼曼除了骂人什么都不会。她痛骂白杨对张乐乐进行精神控制,让她放弃自我,放弃工作。从此安心做他的性奴隶、生育机器、免费保姆
张乐乐辩解这是我的个人选择,我想为我的家庭再做一次努力。
白杨怎么不努力啊陆曼曼问。
他在努力养家。张乐乐回。
牛逼。陆曼曼回完这句就不再说话,她被张乐乐气懵了。
陆曼曼从第一眼看到白杨就跟司明明抱怨那厮看着挺斯文,但我就是觉得他不像好人,心思坏着呢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白杨貌似对张乐乐还不错,陆曼曼也就能忍。这一天忍不了了,骂了一通,但自己并没痛快。
她给司明明打电话,让她奉劝张乐乐停止那傻逼的念头,不要做一味付出自我感动的传统妇女,让她有办法想办法,没办法就创造办法,别彻底回归家庭。
司明明先稳住了陆曼曼,要她消气,且不要好心办坏事,并承诺自己会去劝劝张乐乐。她决定去找张乐乐公司附近找她吃晚饭。
张乐乐看起来心情不错,对司明明说“你知道吗我最近想的是,每个人都有取舍。一一那么小,需要陪伴,我内心里想做一个真正的好妈妈,但我做不了。我太累了,这是我内心想要回归家庭的真正原因。”
司明明能理解张乐乐当下的选择,她太累了,所以选择一个对自己绝对重要的,放弃对她而言只是相对重要的。她丢掉一件繁重的行李,然后才会轻装上阵。并且她已经决定好了。
司明明没说别的,只是对张乐乐说“像从前一样吧你先别着急做决定,先想好回归家庭后每天要做什么,可能面对的问题,以及对应的解决方案。好吗我们不打无把握之仗,好吗”
“好。”
“三个月为限好吗”
“好。”
司明明也暂时稳住了张乐乐,她想首先排除张乐乐不是一时脑热。然后她又去找陆曼曼,要她不要那么硬刚,要用一些策略。
“什么策略”陆曼曼问她。
“送温暖。”
张乐乐是一个心软的人,倘若她们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最好糊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那就是张乐乐。司明明要陆曼曼哄张乐乐,并偶尔给她发一些可怕的案例。
张乐乐的事情处理完了,司明明彻底休了婚假。在她休婚假的前一天,她像以往每一次一样把工作交接或存档,给下属们开了会,对她婚假期间的工作安排给予合理的安排。在她心里这次休假与以往每一次并没什么不同,但她的下属们明显有些惶恐和焦虑。
“怕什么”司明明走时对她们说“天塌了我顶着,地震了你们先跑。这不是你们平日里的座右铭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故意逗她们,平常她们在她耳后嘁嘁喳喳的话她都知道,但她没有因此生过气。甚至有时觉得她们挺可爱挺聪明的。至少觉得她们的老板能扛事。
有了她的宽慰,大家都笑了。她承诺回来给她们带礼物,然后就利落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