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明在卫生间里磨蹭,冲了一遍澡、坐在那看手机新闻,又发了会儿呆。苏景秋在外面敲门“司明月,你给我出来。”
苏景秋被聂如霜传染了高兴时叫她司明明,不高兴时叫她司明月。但司明明这人可真孙子,无论你叫她什么,她都我行我素不为所动。比如此刻。
苏景秋打定了主意如果今晚司明月敢放他鸽子,他回去就要求离婚他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偶尔敲一两下门。苏景秋自认是一个脾气上来爱谁谁的人,可惜他碰上了司明明。
司明明就在里头待着,在她安静待着的时间里,苏景秋由怒火冲天渐渐转为平静,后来索性想不就是特么做爱么,我是找不到人怎么着你也欺人太甚了
苏景秋自认虽然喜欢别人,结婚目的不纯,但他对司明明算是真诚。他也因为这一点多少有些愧对她。但司明明这忽冷忽热的劲头令他困惑,他到底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要遭她如此折磨。
苏景秋回到床上,关了灯,贴着床边睡觉。原本如焊死的卫生间门终于开了,司明明走出来,又慢吞吞走到屋门口,打开门,弯身取了一个袋子来,站在门口拆了,再摸黑穿过洒满月光的客厅,走到一片漆黑的卧室,爬到床上,爬到苏景秋那一侧。
苏景秋察觉到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四方的包装,里面凹凸的形状能摸出来。避孕套,司明明在里面磨蹭的时候是在等这个东西。
她发现他们没有,所以想办法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搞到了,但她故意不说,就那样等着。
她可真坏。
苏景秋恨她恨到咬牙切齿,她的手搭上他肩膀的时候,他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一耸,转眼就被自己逗乐了。也不知为什么,他脾气不好,她性格不好,但两个人在一起情绪又都稳定。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计较吗
他转过身,捏住司明明鼻子,穷凶极恶道“憋死你。”
司明明笑了,瓮着声音说“你刚刚要气死了。”
“你就看着我生气,什么都不干。”
司明明呵呵笑了两声。他敲门的时候她蹑手蹑脚到门边,捂着嘴偷偷笑。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她问他。
“不气了。”
“你真好哄。”司明明说“你这么好哄,是因为你没有跟我真生气。你很大度。“
“司明明,停止对我的套路。”苏景秋说“这次你太明显了,被我发现了。”
司明明笑了,拉开他手臂枕上去“你对我不信任,你以为我言而无信。”
“我没有。”
“你有。”司明明认真地说“苏景秋,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我是一个重信守诺的人。我不会轻易答应,我认真答应的事几乎不会反悔。”
“你反悔的事还少吗”
“请你举例。”司明明说。
苏景秋想了很久,竟想不出一件来。罢了罢了,别想了吧
他翻身压住司明明,问她“那现在可以吗我要爆炸了。”
他弓了弓身子,司明明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