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空气中的尿骚味。与此同时往一旁看了眼,门边有一滩不知名的黄色液体。在整条楼道散漫着阵阵恶臭。
姜月迟低下了头,只觉得一阵反胃。
做为黄种人,她时常遭到种族歧视。
最常见的就是通过两根手指来提拉眼尾冲她坏笑。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对这种困境感到无能为力。
她没有办法,毫无办法。
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这种境况下,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这个国家不像中国,可能她的邻居每人都有一把配枪,只要她开口争辩,他们的枪口就会对准她的额头。
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脑浆流一地的场面,这太可怕了。
可能是她的脚步停顿引起了费利克斯的注意,也可能是她的失落太过明显,被他察觉到了。
费利克斯拉开了她,然后他看见了挡住去路的垃圾,以及散发恶臭的液体。
他又看了姜月迟一眼,显然是在用眼神询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低下头去,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费利克斯没说话。
他一向就不是喜欢讲废话的人,他的执行力很强。好比现在,当他看见那些堆在门口的垃圾,以及看到姜月迟脸上明显的失落后。
他一把摘下了让他看上去斯文矜贵的金丝边眼镜,暴躁地将那些东西踢开,然后走到隔壁,抬脚对着大门猛踹几脚。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那几脚就差点将坚固的防盗门给踹烂。
里面的人骂骂咧咧过来开门。
那间房子里住着两个黑人。他们的脏辫很长,平时不是在就是在听ra,很吵。
费利克斯用同等的力道踹在他的肚子上,待那人面目狰狞的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抽搐时,他一把扯过他的脏辫,像拖尸体一样将他拖了过来“你做的”
相比他暴力的行为,他的语气显得尤为平静。甚至连用姜月迟袖子擦手的动作都显得格外从容。
姜月迟“”
嫌碰过那个人的手脏,就用她的衣服擦
对方拼命摇头,说了一大堆姜月迟听不懂的话。
应该是法语。
她是通过费利克斯说的那些话判断出来的。
她一直觉得法语浪漫的像情诗,可惜她听不懂,也学不会。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费利克斯讲法语,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他原来还懂法语。
不过也是,这人无所不能,什么都会。
那两人交流她不懂,但看语气和神态也能判断出来。
费利克斯很平静,他一向如此。那个黑人却吓到尿了裤子,不断的重复同样的话。
然后费利克斯一脚将他踢翻,他单手解了西装前扣,动作利落地从腰后抽出一把黑色手枪。
它看上去不大,但很显然,它的威力和它的体型不成正比。
姜月迟相信,这把枪一定能轻松送那个黑人去见上帝。
那个黑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费利克斯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身子前倾,手肘搭在膝盖上,低头看他。
黑洞洞的手枪在他的脑袋上敲了敲。
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那黑人一个劲的点头又摇头,明显看上去是在辩解。
费利克斯看了姜月迟一眼,然后用枪打穿了他的左手手掌。
姜月迟捂着耳朵尖叫。
“你在做什么”
上车之后费利克斯才和她解释;“他说那些垃圾不是他扔的,他只对着你的门打过飞机,而且不止一次。”
姜月迟的脸色惨白“什什么”
“听不懂吗”费利克斯在这种时候非常有师德,甚至将车停在路边,贴心的和她讲解起这句话的意思,“他在你的门外做那种龌龊的事情,甚至还会偷听我和你的声音,他甚至还打算”
“够了”她捂着耳朵,不敢继续听下去。
他笑了笑,重新握紧方向盘。
只是打穿他一只手,他应该庆幸自己今天心情不错。
“不过”她迟疑片刻,“你为什么来我家还带着这个”
她指他刚才用来打穿那个人左手的东西,
“不是去你家还带着。”他纠正了她的话,“我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想要我命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