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满是求生欲,还有一丝狠戾。
要是让他知道谁敢这么整他,他一定给对方灌水泥扔江里,让对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能动了。
他整个人大喜过望,伸出手抓住草,让自己翻身慢慢爬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一幕很眼熟。
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
随着他一点一点挪动,他渐渐出了这个用草围起来的包围圈。
他嘴角朝两边咧开,眼底露出强烈的惊喜。
只是这份惊喜,在他抬头看到面前穿着雨衣胶鞋的人时,表情整个僵在脸上。
戴着口罩、手套、穿着黑色雨衣和黑色雨靴的裹得严严实实,他认不出对方是谁。
但他认识对方手里的锤子。
那一瞬间,一股冷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他瞬间头皮发麻。
他面皮抽动了几下,语气哆嗦道“不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我给您道歉,求您求您放过我”
这辈子,他第一次这样卑微说着求饶的话。
害怕的感觉遍布全身,他现在整个人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趴在地上。
不能动的他,对于对方来说,就是案板上待宰的猪。
可对于叶桑桑来说,提起武器就是干,多说一句废话都是对她兴奋的侮辱。
他迈步向前一步,微微俯身,拿出抹布给对方塞上。
荒郊野岭声音是传不出去的,抹布主要防止对方因为过度疼痛咬死自己。
塞好抹布后,在对方逐渐绝望的眼神下,叶桑桑挥舞起了自己的锤子。
为了方便对方爬上两公里,叶桑桑只砸断了两条腿,两只手只是受伤严重。
一锤一锤下去,对方已经痛到精神恍惚,瞳孔在扩大的边缘。
“逃吧,要是能爬出去,我没准会放过你呦”叶桑桑饶有兴味道。
声音温和得像聊今天吃了什么一样,实际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蒋建生痛到抽搐,看着叶桑桑为他取下抹布,整个人下意识动了动。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哀鸣声一声比一声高,契合着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
疼痛让他害怕,在最初的十分钟,根本没有动弹的可能。
爬走是他意识到,面前的人还想通过这样折磨他。
他听说过,这种人耐心都不怎么好,继续这样趴着对方耐心耗尽他迟早要死。
在求生欲的驱使下,他开始了无比痛苦的爬行求救。
只要爬出这个荒芜的地方,得到救助
随着他的挪动,断掉的两条腿涌出的鲜血也蜿蜒出两条血痕。
光靠手,挪动远比他想象的艰难。
最开始他呼喊着救命,寄希望有人能听到。
可喊叫也是需要力气的,他只能停下呼喊救命,抓着地上的草向前爬着。
就这样,他艰难爬行了半个小时,却发现自己不过爬了两百多米。
麻醉药品的药效在这个过程中渐渐失效,他身上的疼痛也变得更加强烈。
他感觉眼前一片晕眩,身体也渐渐无力。
感觉快爬不动了,这样的任务确实不好完成。
两公里,现在还剩下一千八百米,真是菜死了。
感觉需要点动力。
直播间飞快评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