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我需要看到新的方案。”
如果是平时,央仪还会替视频对面的同仁报不平,但此刻,她更担心自己。
对登上这趟飞机的后果,她仍然没底。
五分钟后,视频会议结束。
电子笔从他指尖滚落,啪嗒一声打断了央仪的思绪。她瞬间紧张起来,双手机械性地握紧,又松开。
“孟先生。”
“孟鹤鸣。”他淡声道。
“那个,孟”
要命,实在叫不出口。
好在孟鹤鸣比她想象中更善解人意,并不强迫,侧身从手边抽出份文件,手指按在桌面上一旋,推到她面前。
“我的资料,你可以先熟悉一下。”
孟鹤鸣,男,32岁,孟家次子。
由孟泽平第二任妻子黎敏文所生,目前接管父亲孟泽平和长兄孟鹤群所有股权,决断集团所有事务
这些网上都能搜到。
安静的氛围让人紧张,央仪逐字逐句全部看完,手指停留在最后一页上。
她犹豫“我的”
孟鹤鸣双手交叉腹前,松弛地仰靠进椅背“我都知道。”
“”
在绝对的差距面前,央仪还是没有勇气说出“你调查我”这样的话来。
她最多就是不满地撇了下嘴“哦。”
反正自己在他面前近乎透明,央仪意识到拿乔并没有用处,脸微红,硬着头皮摊开道“那你知道我们之前是为什么没成吗”
对她的提问略感意外,孟鹤鸣交握的手指微微松了松,明知故问“你是说婚事”
“”
绯云晕到了耳根,央仪偏头咳嗽一声。
才听他道“据我所知,是央伯父婉拒的。”
竟然
央仪抬头,眼里的错愕一览无余。
很快,她冷静下来,分析央宗扬婉拒的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十几秒后,央仪得出结论,不管意味着什么,唯一肯定的是,她得罪面前这尊大佛了。
有钱人的面子比金子还金。
孟家都没置喙的婚事,叫她们家给拒绝了。
那今天这趟交易。
不就是请君入瓮么
两分钟前,在她看资料的时候空乘刚提醒过飞机即将进入跑道。
此刻引擎轰鸣声愈发震动耳膜,飞机正以倾斜的角度直上云霄。
这时候跑好像来不及了吧
有跳伞包也不行。
她怕高。
“孟先生。”央仪正襟危坐,带着点惴惴不安的尾音,“你掌管那么大的集团,每天处理那么多的事,还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人。”
孟鹤鸣饶有兴致地望向她“说重点。”
央仪当然知道什么时候适合卖乖。她牵出漂亮又讨好的笑“我想,你一定不是小心眼的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