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早已明白希望本身是幸福的,但希望的破灭那么可怕,只要没有希望就没有悲伤。
但是那么多年严酷的、黑暗的生活,他总是希望有一个人打破僵局,闯进他的生活,带给他惊喜。
“小澜,进来,可以吃了。”
顾沉澜走进去,径自绕过长长的餐桌,坐在傅怀璟右手边,直勾勾盯着傅怀璟。
傅怀璟挽起袖口,露出紧实的小臂肌肉,察觉目光,他抬眸,视线探究:“怎么了,我身上有油烟气”
顾沉澜意味深长,说:“我在看一个闷声不响为我种了十几棵海棠树的人。”
傅怀璟盛饭的手一顿,他心念一转,注视着顾沉澜,后者冲他一笑,抬起脚轻轻踹了踹他藏在桌子底下的小腿,又收住力气轻轻地蹭。
傅怀璟伸手擒住他不老实往上蹭的小腿,往下摸到他潮湿沾着雪粒的白鞋,低头把自己灰色干燥的棉拖套在他脚面上,做完他才抽空回答顾沉澜的玩笑话:“那你会喜欢这个为你种树的人吗”
脚都被严丝合缝拢进恒温的地方,顾沉澜索性一条腿都霸道跨在了傅怀璟的腿上,两张椅子都拼成一张了。
傅怀璟被他挤到边缘,只能伸手无奈把他往腿上拢,又被他微热的吐息扫得喉结很痒。
“那你喜欢我吗”顾沉澜伸手玩着他的衬衫衣领,流连往下,解开好几颗扣子,游弋着往里探去。
傅怀璟呼吸一重:“当然。”
“那我也喜欢你。”顾沉澜不轻不重的掐了掐,引得傅怀璟身体生理性一颤,才从衣领里不紧不慢抽出手来。
使坏结束,他埋在傅怀璟颈窝休息。
热气喷洒出来痒痒的。
傅怀璟呼吸沉重,顾沉澜并不知道他有皮肤饥渴症,一直在无意识、不停地撩惹。
他表象具有温柔的迷惑性,内里掌控欲都快涌出来就好像患有皮肤饥渴症的人是顾沉澜一样。
傅怀璟心里有个塌陷的地方正被慢慢填补,偏头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心里无限温柔,低头亲吻他的发顶。
“所以你包养我吧。”顾沉澜闷闷的声音从颈窝传出来,他含糊咬着顾沉澜后颈,尖牙轻轻磨,时不时重重咬一口,又伸出舌尖轻轻地舔。
傅怀璟脸色一变。
他顾不得后颈濡湿,捏着顾沉澜后颈脖子抽离开,两双眼对视,顾沉澜黑漆漆的眼睛让人看不透,冲他笑了笑,唇色被他亲得潮红,就顶着这样与他耳鬓厮磨过的脸,重复了一遍:“包养我吧,哥。”
方才亲密都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
傅怀璟发现这一点,整个人僵坐在餐桌前都回不过神来。
手腕内侧濡湿柔软。
他还捧着顾沉澜的脸,顾沉澜侧过脸来,将脸颊贴在他掌心,顺势亲上。
如电流瞬息蹿过,傅怀璟手指都麻了。
偏偏顾沉澜一边亲一遍抬眸看着他,笑:“哥,答应吗”
傅怀璟拧眉,他以为他们昨夜久别重逢又做了那种事情就是定下终生,现在他才发现不是这样的。
十二年分隔,俩人就算再汹涌澎湃的情感也会蒙上阴影。何况当年顾沉澜只是把他当哥哥虽然不知道顾沉澜为什么隔了那么多年就跟他回家,但是顾沉澜对他爱情层面上的“爱”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