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炽抿唇,有点害羞,酒精上脸,红霞乱飞,“我想玩蜡烛。”
“可以。”顾斐波笑眯眯,“那我加一个跳。”
傅炽这回感觉到不对劲了,他坐直了身子,蹙眉审视着顾斐波。
旁人被俩人的对话激起兴致,一脸兴奋,双眼放光,顾斐波就坐在人群里,手臂搭着椅背,有一搭没一搭地翘着椅凳,左手点在桌面上,嘴角掀着熟悉的弧度,随意又慵懒。
傅炽舔了舔后槽牙,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加码,“捆。”
“捆手”顾斐波有些讶异地挑挑眉。这小子这些年玩得野啊,“麻绳棉绳”
傅炽视线往下滑,被桌子挡住了,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哪里都行。你别动就好。”
顾斐波倒吸一口凉气,玩绳子跟别的不一样,稍不注意会阻碍大动脉的血液流动,一旦出现意外最坏可能导致人断肢,是难度系数非常高的危险项目。敢提出这项,说明傅炽在别人身上练过,而且这玩意没法速成,说明不止一次地在别人身上练过。
顾斐波不受控地想到那个在他身边很亲密地待了五年的人,鼻尖好像又嗅到混杂在红酒芬芳里的柑橘香调,顾斐波不知道那是酒里的,还是傅炽身上的。
有点生气。
不理解。
但生气。
顾斐波摇着椅子的动作停了,眉心微蹙,问了句,“你会吗”
怕傅炽不理解,还补了一句,“绳子。”
顾斐波的问题很打断俩人下注的节奏,很突兀,但傅炽很高兴地勾唇笑,桃花眼弯弯,笑眯着像月牙,“伤不着你。”
顾斐波一脸不信任,丹凤眼下压,浑身气压很低,一句话没说。
周围的人看不着顾斐波表情,还在后面瞎几把起哄,唯独面对顾斐波坐在椅子上的傅炽,勾起的嘴角硬生生僵住,变成了个很滑稽的笑。
维持了半秒。
他很快反应过来了,用手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收敛了笑意,镜片反光,他低声说,“没玩过,我可以学。你教我。”
顾斐波没笑,但很明显被哄好了,印堂的黑气烟消云散,若有所思地摸摸耳垂,“也行吧,如果有机会的话。”
然后顾斐波继续加注,这回的注很大,像一整瓶罗曼尼康帝a那样,顾斐波慢条斯理地说,“3。”
傅炽脸顿时黑了,五年八个月前,在诱色会议室签包养协议的那天,傅炽就跟顾斐波说过,自己干这种事情的时候,不喜欢第三者在场,太阳也不行。
哪怕现在叫注越来越高,尺度越来越大,他也没想过让在场任何一个人占到自己和顾斐波半点便宜,兔耳朵场上没有,他们今天下的所有注都可以私下完成。
唯独3不行。
第三者在赌注中,是正儿八经会加入私密空间的。
而他不信顾斐波不知道,他干这种事情的时候,讨厌第三者在场,非常讨厌。
他剥了剥手指,继续往下加,声线生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