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半个月塞缪尔都“无名无份”,要一份钱两个人花。
“其实可以稍微节省一点花的。”塞缪尔道,“我是说,除了食物这部分刚需。”
“比如呢”罗伊试图预判塞缪尔的回答,“我给你买的那些东西也是刚需,节省不了一点。”
塞缪尔被气笑,轻轻推了他一下,让他不要打岔“比如我们住客栈的时候可以定双人床的那种房间,我了解过价格了,比两个单人间或两张单人床的便宜。”
“不行。”罗伊拒绝得干脆。
“为什么”
“因为容易产生误会。”
又是误会。
“误会我是女的所以到底为什么不能误会”
“你总会被错认成女性,还是很漂亮的女性。”罗伊皱着眉头解释,有点难堪,“虽然谣言不可避免,但唯独在这方面,我不想留下流言蜚语。”
塞缪尔更不理解了“我听不明白,这方面是哪方面”
他这时候发现,罗伊的耳朵又变红了。
是阳光照射的缘故吗
趁着罗伊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塞缪尔从坐姿转为跪姿,直起上半身,以便伸出手就能够到罗伊的头侧。
他无声地探过手,打算掀起罗伊耳旁的碎发,好好瞧清楚。
塞缪尔的指尖刚碰触到耳廓,罗伊突然像是被吓了一跳,本能收紧缰绳。
这一动作毫不意外地惊扰到了马儿,猛然挣扎险些令马车侧翻。
所幸罗伊经验丰富、反应迅速,一边抓住塞缪尔保护他不摔下车去,一边靠着缰绳稳住了马儿,没酿成大祸。
“对不起,我没想到”还惊魂未定的塞缪尔赶紧道歉,回身去看有没有行李掉下车。
“我的问题,明明知道你就坐在后面还会被吓到。”罗伊没有埋怨,反而主动揽责,“是我头发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不,是我看你耳朵好红,因为热吗”今天太阳确实很大,“热就找个阴凉处歇歇。”
闻言,罗伊立即心虚起来,眼神躲闪,措辞也和之前上楼的时候差不多“没有,我不热,不用在意。”
事已至此,塞缪尔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于是这一话题又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
赶了一天的路,天色接近傍晚。
趁着光线还足够远眺,视野尽头出现一处被荒废的古堡,两人决定到那里歇脚过夜。
天黑得很快,因为还有段路途,等接近古堡时四周已经昏暗下来,需要油灯照明。
清冷的风掠过古堡间的空洞,迎面吹来。
做了一天的马车,塞缪尔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活动四肢,顺便了深吸一口气。就是这口气,和当初发现火情时一样,让他嗅到了风中古怪的气息。
塞缪尔眨眨眼,又努力吸了吸鼻子,确定不是错觉后拽了拽罗伊的斗篷。
他压低声音说“快停下。”
“怎么了”
塞缪尔不安地咽了口唾沫“从古堡吹来的风里,有血腥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