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陛下”
郦黎瞬间惊醒坐直“老师我选c”
刚一睁眼,就看到四周大殿上站满了人。
一群大臣们撅着屁股,战战兢兢地跪在地砖上,为首的奸相严弥正皱着眉头盯着自己,表情十分不善。
“陛下,”严弥慢吞吞开口道,“臣方才所说的,您可听见了”
“”
郦黎扶了扶头上沉重的冕冠,干笑一声“朕大病初愈,神智还有些迷糊,相国你再说一遍吧。”
严弥“臣正与群臣商议京郊剿匪一事。附近百姓因盗匪作乱苦不堪言,臣欲明日派定远侯前去剿匪,请陛下下旨,调拨禁军”
他还没说完,便被一道暴喝声打断
“大逆不道”
一位老臣颤颤巍巍站出来,痛心疾首地质问严弥“禁军乃皇城命脉,怎能轻易交于乱臣贼子之手严弥,你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郦黎坐在龙椅上,默默叹了一口气。
又来了。
果不其然,严弥登时大怒“何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朝堂上公然谤议重臣,来人,给我扒了他的官服,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竖子尔敢我乃先帝亲封御史,两朝肱骨老臣”
何兑目眦欲裂地瞪着严弥,试图反抗,却被殿外冲进来的侍卫牢牢压制在地上,连门牙都嗑掉了一颗。
郦黎看他满头白发苍苍,到底还是不忍心,出声道
“相国且慢。”
严弥顿了一下,拱手回应道“臣在。陛下对臣的处置有意见”
直面严弥的阴鸷双眸,郦黎心跳加速,胃部也隐隐作痛起来。
他硬着头皮挤出一抹笑容“那倒不是,只是先前都是砍头扒皮,朕还真没见过这帮叽叽歪歪的老东西被人打板子呢,相国,朕待会能旁观吗”
闻言,何兑猛地抬头。
他盯着郦黎,表情悲愤至极,喘了两口气,竟当场晕了。
郦黎毫不意外这位老人家肝阳上亢,嘴唇紫绀,一看就知道血压不低,稍微刺激一下就会上头。
不过就算犯病,肯定也比打板子好。
见何兑被气晕了,严弥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陛下说得对,确实是一帮只知道叽歪聒噪的老东西只是打板子这事儿过于血腥,陛下万金之躯,还是不看为妙。”
接着便意兴阑珊地摆摆手“现今各地匪祸作乱,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罢了,来人,把何大人送回府,就罚三年俸禄,面壁思过半月,小惩大诫吧。”
郦黎松了一口气。
坏消息,今天又少了一个屁股。
好消息是,这个屁股没被打开花,至少还有重回朝堂的机会。
下了朝,郦黎这个皇帝都还没走呢,严弥就手按剑柄,一马当先地越过众臣,在殿外一众侍卫仆役的前呼后拥中昂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