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这伙人还要再忙碌一段日子。
郑秋白用公筷为杜希夹了块龙虾,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工作进展的还顺利吧”他不希望杜希遇到不幸。
杜希一愣,抿抿唇,点头,“当然。但秋白,这龙虾超过我给你的餐标了吧”
“只是小青龙。”
“你当我傻”杜希又不是没见过澳龙。
“我说是小青龙就是小青龙。”郑老板财大气粗。
吃过饭,杜希的同事们要继续去放松唱歌,郑秋白叫了侍应生带他们去楼上,周斯言却不继续奉陪了,“家里还有事。”
“我去送他。”杜希道。
郑秋白原本也想尽一尽地主之谊,但阿良突然找了过来,看脸色,好像有大事发生。
看郑秋白跟阿良离开,杜希才转头带着周斯言去坐电梯,他一向宽和耿直的脸上少有愠怒,“周检察官,我说过我朋友这会所不会有任何问题。”
杜希攒的聚餐,周斯言是半路来插一脚探路。
“但如果这里有问题呢”周斯言当检察官这么多年,又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二代,他哪里不知道金玉庭这样的地方是如何用人情和交易搭就起来的,如果有问题,调查起来只会困难重重。
他生冷又不近人情,“真的坦荡,只是例行检查,有什么好怕的”
杜希和周斯言呛出一肚子火,回来后左右看不到郑秋白,出了包间抓过一个侍应生询问“你们老板呢”
“老板现在应该在办公室。”
郑秋白正在办公室处理斗殴一打二的霍峋。
案发现场在厕所,这时候倒是没有洁癖了。
但其实霍峋能打,轻轻松松就把那两人连着摔到了男厕小便池上,且在那之后,霍峋就只用脚踹不上手了。
郑秋白也听阿良讲了简单的前因后果,知道霍峋可能是听到了什么流言才暴起,但不管是什么,霍峋这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狗脾气郑爷已经不顺眼许久了。
现在这么虎,怎么十年后不打叶静潭几拳
“就因为他们背后嚼舌根,你就要上手打人。”
“何止嚼舌根。”霍峋看着气定神闲的郑秋白也有点来气,他觉得自己有毛病,明明说的那些恶心话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但他就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似乎比起听到和他相关的难听话,他更听不得和郑秋白有关的难听话。
这简直,是他有病了
“霍峋,你在京市也这样吗在京市你就一贯用这种粗鲁的方式解决问题”
在京市霍峋还是个正常人,谁叫遇见郑秋白之后,他就像撞邪了。
“你觉得我粗鲁”霍峋站起来,狠狠咬了咬后槽牙。
“对,粗鲁。这不是霍家人该有的行事,就算是霍嵘不会用总用拳头说话。”
“你拿我和他比”
郑秋白就认识这俩霍家人,还比不得了
咚咚有人敲门,终止了郑老板的训话。
郑秋白绕过霍峋去开门,见到门外的人有点惊讶,“杜希你怎么上来了”
“我找你有点事,你在忙”杜希看到站在办公室中央像正在被教育的年轻人,直觉气氛不大对。
同样,霍峋也听清了来人的名字,杜希,杜少。
厕所里那两个人大谈特谈郑秋白情人名单上的一个。
瞬间,一股莫名的火气从霍峋心头迸溅,像是锻造金石迸溅的火星,将他的胸口烫出了一个洞,一个叫他怨怼、厌恶、窒息甚至嫉妒的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