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慌忙敲门,家丁开门,一进门,尉迟延嘉满脸泪迎出来道“母中疫去世了。”说完伏地放声大哭,韩遂忙蹲下安抚。
韩桥、曹奎、韩宛、韩仁、弘平、韩会、韩综、韩机、韩义迎出,韩遂问韩桥还有谁中疫了,韩桥道“扬州客栈的五名雇工中疫身亡,已发抚恤金和安葬费。扬州客栈和扬州楼已清空闭门。尉迟夫人昨晚去世,可能是昨白天去南市购物时中午在小餐店吃饭中疫的,已入殓,墓地已购好,下午安葬。”
韩遂进尉迟伯那屋,只见尉迟伯那伏在哭泣,韩遂一手紧紧握住尉迟伯那的手,一手接过韩桥递过来的绢布塞给尉迟伯那擦抹眼泪。
下午,韩遂率众人按洛阳的葬礼风俗给尉迟夫人举行了隆重的葬礼。次日,韩遂安排韩仁带着尉迟伯那和尉迟延嘉乘马车离开洛阳去夏阳住一段时间,也和尉迟雪莲一起度过这段悲伤。
大疫高峰持续到二月底终于减弱,街上送葬的队伍明显少了许多。韩府上下庆幸大疫前家眷都去了夏阳,而枢驿骑来报夏阳、长安已有疫,但长安韩府和夏阳韩府主要人员和四千孤儿无亡故,只二千农人有少数中疫。张掖居延属国、金城、狄道、雍县四地尚无疫报。
三月、四月各郡引弓门客陆续送来信报。韩遂从各地描述的情况看,各郡平均亡故一成到二成。韩遂默默道“这岂不是贾诩预言的第二波两次大疫各按二成的损失,计入每年人口出生大于老死,估计大汉人口与上次大疫前一年相比已减少了三成多”
引弓门客东会稽的信报称去年十一月会稽郡发生叛乱,许昭在句章县称帝,自号“阳明皇帝”,父许生称“越王”,子许韶,攻破城邑,众以万数。句章以南诸县陷落于贼手。韩遂十分担心会稽的丝绸唐肥能否正常供给,不过看信报是盗贼占领的是句章以南,山阴、上虞、余姚产丝绸地似还在官军手里。
韩遂找出那陶罐的符水,自言自语道“难道大疫无药可救真的只能靠张普说的这种符水”
韩遂郁闷,去尉迟山习、尉迟定兴、司马防、黄衍、桥府、曹府、袁府等各家找友喝酒,对于治大疫的药,均说无药可医,传洛阳令王典也中疫身亡了。司马防已从司隶吏升迁吏部吏。黄衍从尚书台小吏升迁尚书郎。
等滇漂沙、韩尚、韩光、韩由、韩璜和家眷回到洛阳和韩会、韩综、韩机、韩义等家丁镇守洛阳韩府,韩遂决定带韩宛、弘平到各地去看看,最后回金城一趟,沿路寻访民医和偏方。
想到韩胤已满二十三岁服役年龄,韩遂给在凉州冀县的叔伯韩仪写信询问是否让韩胤从袁府私塾年底毕业,十一月在洛阳服役,韩胤的户籍落在了洛阳。
带上用钱币到南市兑换的三百五十匹布帛币和陶商赠送的十斤黄金。从西域购进的三匹大宛马、两匹西极马和一匹缴获的黄骠马,其中一匹大宛马是送姜子的,缴获日律的西极马已归还日律。
三匹大宛马是一公两母,两匹西极马一公一母,黄骠马为公马,八年里六马共生的十二匹马,恰巧六公六母,其中三匹本年出生。韩遂此行未带老马,带上九匹新生马,三人骑乘三匹六岁马,其余六匹和另八匹马驮运布帛币。
由于不知谁和谁配种生的,公马都起名叫“宛极骠”,母马都叫“大西黄”。
首站计划去豫州汝南郡鲖阳侯国,刚准备完,守门家丁来报会稽朱儁求见。韩遂忙迎进客厅。
喝了口水,润了下长途奔波干涩的嗓子,朱儁道“吾母给吾的汝府地址。那年汝离开会稽后,吾出仕在会稽郡府任郡吏,后迁会稽郡主簿。去年十一月,吾会稽郡出大事了,句章县许昭发动叛乱,自称阳明皇帝,以其父许生为越王,率其子许韶,煽动周边诸县,叛众以万数。皇帝任吴郡太守臧旻接任扬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