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工具而已,主人让我做些什么我就做些什么,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被两个男人拖着走出去,周围无数的下贱之人望着我,眸中是兴奋而激动的,是那种近乎卑劣的落井下石。
家族的叛徒该如何处置
我不知道,但绝不仅仅是我现在遭受的这种。
腹部重伤,禅院直毘人的手法精准而恰当,仅仅只是将腹部的咒核敲碎,接着便断了我进入咒术界的敲门砖。
我艰难地靠在冰凉的地面上,春季的夜风凉爽,但格外刺人。
头脑变得模糊起来,被雾蒙蒙的泪水遮盖的视野里,最后看到的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精致的尖头皮鞋停在我面前,我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好可怜的小姐,你是迷路了吗”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未能看到那双澄澈的双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从头到脚,从扩张的线条到收敛的踝骨,他的目光犹如尖利的刀,将我肉体的每一部分都仔细剖开来看。
牙关咬紧,露出那颗尖利的虎牙,闪着寒光,他蹲下身来,食指抬着我的下巴,淡漠的目光审视着,又突然笑出声来“真是狡猾,为什么把别人用过的东西塞给小悟呢”
只靠一双六眼,他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唇心是被吮红的嫩肉,脖颈上流连着未成年少男的私心。
但五条悟,可不是什么纯情大男孩。
日渐膨胀的欲望和恶意在身体里涌动,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的脸上露出满意而甜腻的微笑,像是只看到糖果的大猫咪,语气软糯“好啦,既然这样,那就先交给小悟吧。”
玩坏的话,应该也无所谓吧
他有些愉悦地将昏迷的少女抱起来,嗓子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轻飘飘地把手中贵重的礼物随手塞给门口的接待,留下一句“五条家来过了呦。”
便迈着轻松的脚步离开。
怀里抱着一个从别的家伙手里捡来的废品。
嘴巴里是刻薄的讨厌,行动却大相径庭。
他眯起眼睛来,将术式效果延伸的瞬移用了个得心应手,不到五分钟就抵达了东京高专。
长腿一踢踹开了医务室的门,心安理得地骚扰着自己长期加班的同期。
“硝子快来看看,老子带回来一个有趣的东西哦”
家入嘴巴里咬着不能抽的烟,戒烟的烦躁让她整个人都处在随时爆发的状态下,皱着眉大声怒斥着“你能不能别给我找事了”
却看到近在眼前的同期怀里,抱着一个黑发的少女,苍白的脸是她无比熟悉的长相,腰间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像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玩偶。
而她的同期全然不在乎少女的伤势,似乎是随手抱起一只轻巧的猫,将少女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伤口就那样折叠着,二次伤害使得伤口近乎崩裂。
家入的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低下去“喂喂,这什么情况,别告诉我你去参加禅院直哉的成人礼,顺便把人家的人抢回来了。”
五条悟动作凝滞一刻,接着将少女随手扔在医务室的床上,伸出食指摇晃着嬉皮笑脸“不哦,老子只是好心把她捡回来了而已。”
毕竟已经是没人要的东西了嘛。
他转身挥手,懒散地打呵欠,“随便你处置啦,硝子,老子要回宿舍了。”
“喂喂”家入拦不住他离开的脚步。
略带苦恼的视线落在了病床的少女。
苍白的脸蛋、黑长的发丝,以及那一身过分显露身体曲线的着装。
她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对于眼前的少女而言,不论是禅院直哉还是五条悟,都不会是好的主人。
是的,主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