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总之,中也酒醉之后的行动规律还是老样子将最后清醒前思考的事情执行掉,大概算完成后进入断片模式呼呼大睡。
某种意义上和使用污浊时差不多,但哪怕是重力使本人也不清楚这件事,因为只有清醒地见到他使用足够多次的污浊,才能推算出这个结果。
显然,满足条件的人只有太宰治一个,连森鸥外多半也不知道。
但青年并不为此感到高兴,他抽出不知道何年何月留下的半包纸巾,阴沉着脸将自己打理干净,重新变回衣冠楚楚的侦探社员,至于陷入毫无防备睡眠的重力使,太宰撇了一眼对方衣着散乱,甚至露出下半身的丢脸摸样,一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平时起码会帮忙理好衣服,但今天,太宰甚至直接把擦过的纸巾丢在了中原中也身上,然后一声不吭地摔门离开。
十分钟之后,青年带着买好的油性笔和好几瓶520回了房间,重新忙碌一番之后,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施施然走了出去。
第二天,迷迷糊糊睁开眼,把满头满脑味道奇怪的纸团扫开后,结果只看到陌生天花板的重力使最初是有些茫然的,但鉴于这种经历并不是第一次,他好歹也知道自己昨晚肯定又没管住嘴地喝多了。但身体和脑袋意外地并没有以往宿醉会有的沉重感,甚至还有些奇妙的清爽和舒适,然后,重力使一点点想起了昨晚在酒吧里和什么人相遇的事情,照旧和对方起了争执的事情
后来接下去的部分
并不是每次醉酒都会清空记忆的中原中也,表情随着回忆起的细节越来越惊悚,甚至整个人石化在了床铺上,等他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战战兢兢地转头往旁边看,发现没有任何人之后总算感觉活过来了一点。
应,应该就,只是,强吻了,太宰,吧。
哪怕脑子里只是想了想这几词语的组合,都让重力使忍不住整个人寒毛直竖甚至想要呕吐,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安全屋里的小浴室,试图给自己漱口消毒。
然后成功吃到了一嘴被完美替换进漱口水瓶内的速干胶。
为了把一塌糊涂的嘴巴清理干净,花费了中原中也起码整个早上的时间,等他好不容易坐上马桶想喘口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着大有问题。
无论是敞开的裤链还是衣料上某些液体干掉的遗痕,都在提醒他昨晚可能发生了什么。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是那条青花鱼啊啊啊啊啊”
港口黑手党的最高战力,名声响彻横滨地下世界的重力使中原中也,在某位搭档叛逃多年之后,又一次因为对方的缘故抱着脑袋无助地惨叫起来。
那之后的事情没什么可意外的。
虽然干部先生对最后的部分记忆不清,但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鬼,怎么看自己都肯定做了些什么,程度高低先不论,光看床铺上丢得到处都是,尤其故意盖在脸上的用过的纸团,还有被特地泡进水杯,基本确认已经报废的手机,乃至于全身上下都找不到的钱包和车钥匙。
这熟悉到令人仿佛梦回五年前的一切,已经让重力使感到些许胃痛。
从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推断,应该没做到最后。
中原中也捂住了脸,惨痛地想,真到那份上他毫不怀疑太宰会果断地先割断他的喉咙,再冷静地考虑如何搞定的追杀。
把衣服收拾到勉强能出门又花费了几个小时,因为重力使下意识仔细检查之后,发现所有衣料连接处的线都被小心地割断了一些,动作不激烈的话还看不出来,行动一大的话,比如骑机车,或者和人动手的时候,可能就免不了直接来一个四分五裂然后当场裸奔勉强能留条内裤的那种。
该说以太宰一贯的恶劣作风,竟然还好心网开一面给他留了条裤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