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下得极好”端坐在餐厅首位,金牙贵接过白牡丹递过来牙签,姿态惬意地剔着大金牙,“暴雨可以洗刷一切,就算那姓杜的扑街,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是啊,他们当差的凡事都要讲证据,就算人挂了,也要找证据现在下这么大雨,鬼的证据”白癞痢大笑。
“就算那帮差佬要抓人,大不了找几个杂碎过去顶包”黑脚鸡笑道,“总之,我们这些人就平平安安,姓杜的就入土为安,弥敦道从此安安静静,整个香江就天下太平”
“哈哈哈”其他人大笑起来。
“咳咳,话也不能这样讲”一个不和谐声音道,“姓杜的好歹也是探长,颜雄虽与他有过节,可听说雷洛在背后撑他”
现场立马安静。
一个颜雄已经犀利,何况雷洛
金牙贵吐出牙缝碎肉,不爽地看那人一眼“喂,牛欢喜,我们做大佬,你也做大佬,不会胆子这么小吧”
“是啊,欢喜哥,你好歹以前做走私生意,海上大风大浪都见过,怎么上了岸反倒胆小”
“呵呵,不好意思我知道扫了大家雅兴,不过我不做走私生意很久,我现在做餐饮,开酒楼,开奶茶店,走正行”一个老好人模样中年男子站起来,朝众人抱拳,满脸谄笑。
“正行个屁”金牙贵骂道,“我不管你现在做乜,总之你一天出来卖,一辈子都是卖的当完表子就想从良,从你老母”
面对金牙贵大骂,欢喜哥不敢回嘴,只得抱拳,一脸讪笑。
其他人也大笑起来。
白癞痢站起来圆场“金爷息怒,大家也都少讲一句好歹这座金玉楼也是欢喜哥开的,人家是东家,咱们给点面子”
“面子个屁今天肯来这里食鲍鱼,已经给足他面子”
“是啊,弥敦道也不是只有他一家鲍鱼店”
几个大佬说风凉话道。
金牙贵咬着翡翠烟嘴阴笑道“欢喜,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怕引火上身咩,放心,我们食完鲍鱼就走,不会让你为难不过你给我记住,以后你这酒楼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不要怨我”
金牙贵后台是四大社团中的“义群”。
欢喜哥后台却是从潮州帮分离出来的小支“潮勇义”。
无论是人数,还是势力,义群全都碾压潮勇义。
“金爷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欢喜哥赶忙道歉,“我的意思是以和为贵”
“贵你妈个头”金牙贵抓起烟灰缸砸向欢喜哥。
蓬
正中额角。
额角崩裂,鲜血流出。
欢喜哥不敢用手去擦,反倒再次赔笑“砸的好金爷好手法”
金牙贵见状,忍不住笑道“你他妈真不是东西,这也能忍”
欢喜哥不回答,只是继续抱拳道歉。
金牙贵摇摇头,坐下。
白牡丹端起茶杯,旁边一名酒楼小弟见状,忙上前帮忙添茶。
白牡丹轻咬红唇,朝小弟抛个媚眼。
小弟手一抖,茶水溢出。
金牙贵一肚子怒火正没处发泄,拿了翡翠烟嘴直接朝小弟手腕烫去。
“哎呦”小弟跳起来,撞翻椅子。
白牡丹咯咯浪笑,笑得花枝乱颤,波涛汹涌,却没人敢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