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代表她心中没有怨气。
若是可以,谁不想独占自己的夫君呢
尤其是韩宏庆这样,温润儒雅,风度翩翩的夫君。
这会子听黄睿废话连篇,黄秀兰满腹怨怼都奔着韩榆去了。
且等着吧,她定要让韩榆生不如死
黄秀兰咬紧后槽牙,一边应付黄睿,一边想对策。
夜里,韩榆照例在韩松屋里练大字。
在此之前,他已经完成了两篇八股文训练,并背诵一篇文章。
烛火摇曳,韩榆的思绪在一撇一画中渐趋缓和。
练完最后一张,韩榆看了眼天色,打算再抄会儿书。
将书斋租来的书放在墨水危及不到的地方,韩榆小心翼翼铺开纸,提笔蘸墨,预备誊写。
“砰”
门板撞在砖墙上,发出巨响。
韩榆手腕一抖,指甲盖大小的墨水滴落在纸上,很快晕开。
韩榆“”
天杀的,又废我一张纸
伴随着窸窣的脚步声,韩榆知道是韩宏庆回来了,而且多半是醉酒的状态。
否则他不会这样不知轻重。
韩榆深吸一口气,把废掉的纸张放到一边,回头另做他用,继续誊抄。
只是对面似乎有意不想让他安安心心抄书。
刚写完一列,又传来黄秀兰尖利的哭叫。
“你说过不再去了,我都信你了,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韩榆又一抖,墨水摇摇欲坠。
幸好他眼疾手快,及时把手挪开,才避免又一张纸报废。
“够了”
这是韩宏庆的低吼。
争吵还在继续,韩榆不明白他们在吵什么,欲出门一探究竟。
不料刚起身就被摁住了肩膀。
韩榆扭头“二哥”
韩松一眼看破他的意图“想去看热闹”
韩榆摇头,义正词严道“当然不是,我是担心三叔三婶。”
韩松收回手“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韩榆眉头拧出一个小疙瘩,嘴里咕哝着“可二哥不总说我已经是大孩子了”
韩松“”
最终韩榆还是没去成,老老实实在韩松旁边抄书。
争吵持续了半个时辰,期间间或响起打砸声,噼里啪啦,还挺清脆。
隔壁邻居被吵得烦了,怒气冲冲地过来敲门,逮着夫妻二人一顿臭骂。
韩榆的耳朵总算清净下来,抄完几页书,便去睡了。
翌日晨起,已不见黄秀兰母子三人的身影。
韩榆猜他们天不亮就匆匆离去,是因为昨晚的事。
不过谁在乎呢。
单凭黄秀兰之前对他所做的那些事,若非想接她再钓出些许可用信息,韩榆或许会让她比现在更惨百倍。
韩榆喝完最后一口糙米粥,如是想道。
带上午饭,和韩松结伴前往私塾。
月末将至,又要到一月一度的考核时间。
学生们自觉紧张起来,开始做考前冲刺。
韩榆也比之前更努力,轻易不出课室,几乎每时每刻都跟书本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