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深克制着压抑着,坐起来带着尚存的理智,把手放到她的后颈上,很轻地贴着,不让自己带任何杂念的托着她,拇指抵着她耳后软肉,逼她抬头,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孟庭深。”沈南柯只穿内衣皮肤莹白,腰细的只有一抹。她含着笑的眼望着孟庭深,手上终于是抠开了扣子,纤细润白的指尖搭着他的拉链一寸寸往下拉,凑过去亲他下巴,“我想睡你很久了。”
最后一根高悬的弦崩断,理智碎成了粉末。
翻身把沈南柯压在身下,她抬腿踹他,“我睡你,不是你睡我。”
“你怎么睡我”他握住她的细腰,“嗯”
“床头柜抽屉里有道具。”沈南柯不服输,“你知道第四爱吗”
我不想知道。
窗外风声很大,暴雪从黑暗的尽头沸沸扬扬而下,密不透风地覆盖这座城。
他们的衣服纠缠在这场混乱里,拥抱接吻撕咬。他按住了她的肩膀,她咬住了他的手臂。他亲吻她的后颈,她撑着非要爬起来打他。不知道哪一步做对了,突然卡入令人头皮发麻的紧密中,随着厮打的惯性持续深陷,又疼又麻。
她尖叫着骂他,“孟庭深,你妈的等我起来杀了你”
他俯身义无反顾,杀呗。
又不是没杀过。
搅黄她的初恋,她拎着棒球棍追到他家把他往死里打。再久远一点,他们一起去学散打,她学会的第一招是把他过肩摔在地上,压着他的脖子掐他。他们三岁认识,纠缠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回。
酒精纵容了本能渴望,不用思考开始结束的麻烦。没有人际关系的考量,没有处处束缚的规则。
不用克制,不用压抑。
理智如孟庭深也沦为了欲望的载体,过去很多天了,崩塌的理智没有回归,反而滑向了更深的深渊。
他想跟她结婚,不计成本。
“不办婚礼,不在公司公开我们的关系。应付父母,无性,将来我们有喜欢的人,随时离婚。”沈南柯冷酷无情地宣布着她的条件,“其他的我想到再补充,暂时只有这些。”
“无性”孟庭深掀起稠密漆黑的睫毛,缓慢看向沈南柯,“技术与经验挂钩”
“这是想要性”沈南柯找到了停车位,她开始倒车,语调里带着讥讽,“孟总为什么会在这种低级愚蠢的行为里取得快乐我很费解。”
孟庭深“”
“可以,无性。”孟庭深严整地拉好外套拉链,穿戴整齐,长腿微敞着往后一靠。冷冽下颌上扬,表情恢复冰冷,“我没有异议。”他停顿了一下,道,“我需要补充条件,你不跟我做,也不能跟任何人做。婚姻期间双方不得出轨,出轨方净身出户。”
这点沈南柯跟他意见一致,她也丢不起那个脸,“没问题,维护双方脸面。”
“不可以跟异性有边缘性行为。”
那不是和出轨一个性质沈南柯停好车拉手刹解开安全带,把装着林韵证件的袋子递给孟庭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