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虽然所有知情人都预想到蓝斯这一趟旅程肯定会充满颠簸和惊险,但没人能真正预想到真正发生的一切。
白夜边说着“其实我好奇很久了”边像举起块塑料板似的把蓝斯举了起来。
白夜搬着蓝斯直奔不远处的窨井盖。
白夜和蓝斯和大部分的蓝斯一起消失了。
原地还留下蓝斯的膝盖和小腿。
围观的士兵当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下意识的干呕。
薛一城“”
宁世和“”
玛丽安“”
唯有阿尔伯特好奇地上前、蹲下身,捡起一条腿仔细观察“甚至没有血。”
断肢的截口平整,没有血液喷出,甚至看不见血管和骨头,而是肉色的皮肤。
如果不是它还带着温度,见到的人八成会以为这是假肢。
但当阿尔伯特定睛细看时,他又发现了一件更离奇的事情断面不是完全的一个平面,而是微妙地向内凹出了一条弧线。
不知何时已经蹲到旁边的玛丽安若有所思地盯着井盖,她用带茧的手指轻触井盖边缘“阿尔伯特,这里。”
阿尔伯特垂眼望去,心领神会地将断腿调整角度放到窨井盖之外。
那截面的弧度,井盖的外围,正好完全重叠。
薛一城的面色有些发白“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下水道盖有激光切割的功能。”
宁世和“”很确定没有这个功能,但这时候就不泼冷水了。
阿尔伯特像是挥舞玩具似的晃了晃蓝斯的左腿,说“保存得这么好,应该能通过手术接上吧”
宁世和叹着气把蓝斯的右腿也从地上捡了起来“我先联系皇家陆军第一医”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花,突然多了两个人影。
围在井盖边的几人吓了一跳,刚落地的白夜看起来也吓了一跳“卧槽好近。”
她的怀里横抱着被强行折叠起来的蓝斯准确来说,大部分的蓝斯。
宁世和不忍地收回了视线,冷静思考和白夜论理是不可能的,一来她大概率不听道理,一来万一惹她生气,没人能承担得起后果。综合考虑白夜的性格和行事作风,这时候的最优解应该是
“这个,”阿尔伯特挥舞着蓝斯的左腿,直接问了,“怎么办”
正在脑中激烈地打着腹稿的宁世和“”
“”白夜的视线飘了飘,伸手夺过两条落单的腿蓝斯因此而摔倒了地上,其他人这才发现他后脑勺早就肿了好大一个包,下手的人显然用了狠劲。
薛一城“”
宁世和“”
下手的人很显然只有一个可能性吧
伴随着“滴滋滋”的电流声,白夜一左一右把两条断腿“拼”到了蓝斯身上。
随后,她对着四分五裂的蓝斯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宁世和心底升起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这希望促使他不假思索地开了口“您可以使他恢复吗”
“我先试试。”白夜说着,在宁世和期待的眼神中又做了那个从空气里掏东西的动作。
她掏出了强力胶水。
宁世和“”
原本还在旁努力保持沉默的阿尔伯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薛一城忍不住开口,委婉阻止“这恐怕不行吧”
闻言,白夜沉吟片刻,又在一片沉默中把自己脖子上的除颤仪取了下来。
宁世和也忍不住了“除颤仪并不能包治百病”
白夜扭头,眼神里居然带着震惊“它不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