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岑雅之只得按捺住自己的不舍。
俏俏与安王的婚期太近,连贺兰庸及岑攸宁都赶不及回来,家中只有岑让这位长辈在。
“大姐,我不怕,你也别担心我。”俏俏柔声安慰着岑雅之。
岑雅之其实了解俏俏的武功之高,却依然放心不下。
岑钰之在门外撇着嘴流泪,他是既气恼又难过。
都是他这个做二哥的没用。
而俏俏同岑雅之一踏出房门,便瞧见泪涕涟涟的岑钰之。
岑雅之虽明白岑钰之的心情,但她瞟着他这幅姿态,还是忍不住上前瞪了他一眼。
“岑钰之,今天是小妹的大好日子,你哭什么。”
这婚礼即使将来不作数,他也不能在这时候哭个不停。
岑钰之使劲憋住了自己的泪意,他还得送俏俏出嫁。
俏俏轻轻拍了拍岑钰之的手,旋即,由姐弟二人看着俏俏上花轿,再一路护送。
岑让这外公在岑府,俏俏已先去拜别过,之后,岑让会去安王府。
言晦给足了贺兰家面子,无论是聘礼或是其他,他都准备得妥当。
如今,他当然亲自来迎娶新娘子。
俏俏被红盖头遮着脸,言晦看不到她的容貌。
只是,贺兰家幼女貌丑无盐,言晦早有所耳闻。
他原本无意娶妻生子,而现在,他既然与岑雅之一家成为盟友,那就不会怠慢了贺兰家幼女,纵使他这位新婚妻子只会在王府留三天。
所幸,言昭在俏俏及言晦大婚这日,并未再出什么馊主意来下旨。
俏俏和言晦拜过堂后,杜若跟白芷陪着她回到新房。
倒是无人敢来闹新房,一则有岑让几人在外压场子,二则旁的宗亲官员尊敬安王,又觉得这婚事荒唐,不好来多事。
俏俏一进房不久,便掀了盖头。
这到底不是真的婚礼,她更无遵守礼仪的想法。
而白芷与杜若当然是随俏俏高兴,总归在她们眼里,谁都比不上俏俏。
俏俏今儿个仍化成貌丑无盐的模样,毕竟这大婚虽有红盖头,但周遭那么多人在场,她就如之前那般改了外表。
不过,如今她已在新房内,又无外人,便准备卸了妆。
杜若和白芷在旁帮着俏俏,等俏俏恢复真容,哪怕她们陪在俏俏身边多年,也不可能对这样的绝世美貌习以为常。
她们都本能地屏住呼吸,生怕眼前的美人被惊扰。
“小姐,要用膳么”白芷见俏俏起身,忙不迭问道。
俏俏冲二人笑吟吟说着,“白芷,杜若,我们一起罢。”
从前,俏俏第一次这样时,杜若同白芷自是言不敢,后来,她们却遂了俏俏的意,毕竟谁又能狠心拒绝她呢。
所以,迨言晦一来,入目即是三道身影齐齐坐在那儿。
观她们的动作,就知她们在用膳。
言晦虽感到诧异,但瞬间收起思绪,面上挂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
白芷跟杜若察觉有人,已经先站起身来行了礼。
“贺兰小姐”
言晦的话音未落,便怔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那令他为之神魂颠倒的绝色美人。
她颜如舜华,冠绝无双。
满室艳色,皆不能夺她分毫光彩。
“安王。”
俏俏望向来人,对方一身婚服,他像传闻中的那样无二,确实称得上姿仪润美,举止和柔。
言晦听得她的温缓话语后,强逼着自己敛神。
“贺兰小姐,在下言晦。”
在俏俏面前,言晦根本不将自己当安王,他只是个对她一见钟情的男子。
而他此时的态度,倒是令俏俏稍显惊讶。
紧接着,俏俏只以为安王是这般性子,那的确很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