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张御,劝道:“道友也需要小心,最好尽早服食丹药,避免外邪侵入。”
张御颌首道:“多谢道友提醒。”
那日不适后,本来他以为自己也要服食丹丸进行抵御,不过后来以心力时不时催动天授衣,却是成功遮蔽住了这里的侵袭,显然抵挡外邪的办法绝不止服食丹丸一种。
就在两人攀谈之间,驰车不停往前疾驰,一天之后,来到了下一个地州的驻站,不过此刻距离掖崖州还有两日路程。
这个时候,车厢内的人已是能够渐渐感觉到外面温度下降了许多。
张御眸光微微闪动,穿透地表看去,见外面已是变得一片冰天雪地,平原之上,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
他和廉卓都是修道人,并不受此影响,而外面的李青禾三人,也同样披着神袍玄甲,都是不惧寒冷。
在驰车停下来后未久,车厢之中又进来了一名望去四旬左右的中年修士,这人眉眼深刻,脸颊轮廓分明,眼神很是锐利,进来之后,看到张御和廉卓二人,拱手一揖,便就坐下不言了。
只是过去不久,外面忽然传出了一阵喧闹,并且声响越来越大,本该行驶驰车却是迟迟不见上路。
张御目光一转,透过舱窗望出去,见是一群外甲之上满布裂痕和灰土的军士想要挤上车厢,而驰车卫管却是不允。
其中一名军士言语激愤道:“车厢还有那么多空着,凭什么不让我们上?我们这里还有不少受伤的同袍,要急着送去前面掷炉州医治。”
卫管却是拒绝道:“我们是载客的驰车,车票是早便订下的,可不能无缘无故放你们上来。”
这时一名队率模样的人挤了出来,他身上的外甲破破烂烂,暴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是冻疮,他抱拳道:“这位管卫,州中现在缺医少药,而同袍们的伤势耽搁不得,我见车厢后面还空着,还望管卫通融一二,载我们行一程,我们到了前面地州就下车,车费我们可以加倍。”
管卫有些为难,道:“不是我不通融,车厢后面坐着的是几位上修……”
一名军士忽然冲上来,怒道:“修士能飞遁,占着车厢做什么?要去哪里,自己飞遁着去不就行了么?”
那队率一把拦住他,呵斥道:“住口!”他对管卫一抱拳,“能否让我们和那几位上修谈几句?”
车厢之中,那中年修士忽然看向张御和廉卓二人,沉声道:“这些军卒也是不易,就让他们上来吧,两位道友以为如何?”
张御看他一眼,微微点头道:“可。”
廉卓却是看去有些不情愿,只是见两人都是同意了,他也不好出言反对,只道:“既然两位道友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他们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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