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姓修士一听此言,不由眼神一厉,凝定在唐显尊脸上,可后者却是笑容如常,似是丝毫未曾感觉到,他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沉声道:“既然唐道友已是做出了选择,那在下也不便在此久留了,告辞了。”
那年轻女修是站了起来,道:“那我也不留在这里啦。”她对着唐显尊和张御两人一礼,便也是走了出去。
唐显尊唔了一声,道:“徒儿,待我送一送两位道友。”
旁边一个年轻弟子道一声是。
宫姓修士看了一眼唐显尊,又眯眼看了看张御,一语不发走了出去。
张御能够察觉到对方眼神之中有股恶意,不过这么明显表露出来,不是对自身实力异常自信,就是习惯了这等作派了。
唐显尊这时面上堆笑,对着张御十分客气道:“张道友,请随我来。”
张御点了下头。
唐显尊将张御了自己书房之中,待坐下之后,就拿过一只玉匣,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了两枚玉简,他道:“道友,章印已然备好,你可验一下。”
张御伸手逐一拿起,待看过后,眸光微动,道:“两枚?”
唐显尊点头道:“我师门擅长锁拿之术,可是‘能遁方能破困,能困必当知遁’,这两者是不分家的,这两印一为遁法、二为困法,需得相互验证,方能有所成。
其实我本来只是想交换其中困法,不过道友以诚待我,我也自当以诚待人,只要道友不将这门章印传授出去便可。”
张御看向他道:“我可与道友立一道契。”
唐显尊笑着摆了摆手,道:“这却不必了,我信得过道友,且我也不慢道友,实则这两印之中还有不少寄印,此方式不传之秘,恕我就不能交托道友了。”
张御道:“道友言重了,我不过交换一印,又岂能奢求过多。”
唐显尊哈哈一笑,随即他收敛笑意,正色道:“只是道友这回交换了此印,却是要小心那宫绥。”
张御道:“那位宫道友?”
唐显尊道:“正是。这宫遂乃是宫氏族人,他们族中有一位先祖乃是玄尊,这个宫氏又是一个行事不知收敛的,虽然许多人看在玄尊面上不与他计较,这使得他们行事愈发骄狂,纵然碍于天夏律法,大恶无有,可是似此般人,若要拿捏他人,总多的是手段,道友也要小心提防了。”
张御心念一转,点头道:“多谢道友告知此事。”他袖袍一拂,就将两枚章印收了起来。
在谈完正事后,唐显尊便邀他留下饮宴,不过却被他婉拒了,到了七月份卫氏军便将接受委派出发,剩下也没有几日了,他需回去再做一些准备。
与唐显尊告辞之后,他便自庄园之中走了出来,只是一到外间,却见那年轻女修着一身葛布道袍,身后背后一柄长剑,一个人站在那里,看去似在等人。
而他出来之后,她眸光一转,背后剑器微微一声鸣响,却是有一股凌厉剑意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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