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军陆续回转这段时间,军务署之前耽搁的事情也是重新拾起,主要是清理各地星上又一次冒头的邪神信众还有无孔不入的上宸天的修士。
在这其中,他又是投入了一批向玉京天机院订造的造物。
而随着这一连串战斗下来,各方面都是向上反映,说是如今新的袍甲十分有用,尤其得到了军衣药油的帮衬,使得虚空外邪的侵袭减弱到了几乎无有影响得地方。
这使得这些军卒不再受以往的限制和困扰,征伍行动变得更是迅速,调动的区域也是更为广大,还不用再因受军备拖累而困守一地。
因为有着这种种好处,军中有不少军校提议,要军务署加强这方面的采买,以加强正军的战斗力。
洪原秋此刻却是记着之前张御的警告,还有出于一名军署长吏本能的警惕,所以却是没有答应下面的请求,而是一直在压着此事。
然而这几天来,奎宿各个地方的镇军和征伍都是呼喊着要换装。
这里很多人只是目光短浅,不识大局,很多人是人云亦云,而声音最大的则是私下收了好处的。
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轻易松这个口。
可下面的喧声他也不能完全视若不见,因为明面上这是对整个奎宿有益的事情,哪怕他是署主也没法压下所有人的意见,还有人私下向玉京递书,试图依靠上面的力量来迫使他同意,故这几天来他的压力也是很大。
他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恐怕很难坚持住。
亲信文吏这时自外转入进来,向前递上了一封文书,道:“署主,遣人张巡护送来的。”
洪原秋拿来看了一眼,这是下面一个军候被外人蛊惑,有合谋暗算张御这位玄廷巡护之嫌,他对此也很是重视,肃然道:“这件事请一定严加惩处。”
文吏道一声是。
洪原秋嘱咐过后,正准备把文书放在一边,可忽然间心中一动,又将此书重新拿过看了看,过了一会儿,他叹道:
“现在诸位军校都是让我加快更换袍甲,可是下面的军士良莠不齐,甚至其中还有不少勾结外敌之人,我又怎能轻易开个这个口子呢?”
文吏小心问道:“那署主的意思……”
洪原秋沉声道:“有鉴于此,我决定整肃军纪,清理那些害群之马。”
文吏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他正待劝说,可是一抬头,发现洪原秋正目光炯炯看着自己,他也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转了转念,附和道:“署主高瞻远瞩,确实下面有一些人很不像话。”
洪原秋沉声道:“你去把栾将军请来,关于此事,我需要与他做一番商议。”
张御从呈书之地转回了昙泉州的宅院之内,先是调息打坐了一会儿,待得精神完满,就将那玉珠拿了出来,随后把心光灌入其中。
这玉珠缓缓飘了起来,顿有片刻,就飞出了正居,往天空之中飞射了出去,他从堂内走了出来,便化一道遁光跟了上来。
这玉珠在前引路,其方向是往奎宿上空飞去的。
他在后面跟着,见玉珠往通向胃宿天门之中穿入,眸光一闪,也是同样飞入天门,一阵光芒乱流之后,他已是出现在了胃宿地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