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服修士恼道:“那道人到底是谁?”
本来若只是一个许成通,实在不成他们二人上去加一把力,是极大机会毙杀其人的,可现在却是没此可能了。
长须道人摇头道:“不认识,我来东庭都护府数载,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或是听说过此人。”
古服修士惊疑道:“莫非是新来的守镇?”
长须道人断然否定道:“不可能!新任守镇虽会在年节前到来,但根据五天前传来的消息,还没从玉京启程,哪可能这么快就到这里?”
古服修士道:“那就是东庭都护府暗藏的人手了?哼,还藏的当真是深!”
长须道人沉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要尽快令庞立脱身。只是如此一来,我们也无法在城中久留了。”
古服修士神情阴沉道:“不管怎样,这枚棋子必须保住,我已是把呈书递了上去,这次成败两说,可若是还未开始便就结束,那我们谁都讨不了好。”
长须道人点头道:“那便动手吧。”
两人这一定下,当即遁光上前,许成通和那名道人察觉到有两股气机到来,立时心生警惕,向一旁避开。
而过来的两人也没有逗留的意思,助庞立解脱出来,立刻就带着其人飞快离去了,生怕再晚上一步,瑞光城中的大阵就要转运起来了。
许成通见他那道人没有上去追击的意思,他也不认为自己一个人敌过对面三人,故是也立在原处,并对那道人打一个稽首,肃然问道:“多谢道友相助,敢问道友名讳?”
那道人对他回有一礼,道:“许道友不必有所见疑,贫道陈嵩,也是东庭玄府之人,如今玄首项淳,乃是贫道师兄。”
许成通一想,暗忖道:“那这位当也是巡护的师兄了?”一念到此,他当即换上了一张笑脸,道:“啊,原来是陈道友,道友功行,可比项玄首高上许多。”
陈嵩语声平静道:“我一直潜心修持,不问外事,不似项师兄那般劳心劳力。”
许成通道:“方才那人似是混沌怪物,我疑与此前玄正打杀的混沌怪物有关,只是玄正正好外出,不在城中,陈道友不妨先告知项玄首一声,好有个防备。”
陈嵩肃容道:“好,我这便去玄府走一趟。”
而另一边,长须道人和那古服修士在救了庞立之后,便带着其人出了瑞光城,往南方逃遁而去。
瑞光城东边荒原本来是一个去处,可是现在那里驻扎着一支斗战飞舟舰队,北方又是重兵守御的隘口,而这两地都是设有禁阵守御,不合去,故而只能往南走了。
许久之后,见已是远离了都护府统治的核心区域,两人方才停了下来。
古服修士这时回转身,沉声道:“庞立,我们不惜暴露身份救你出来,你知是这是为什么?”
庞立嗤了一声,嘲弄道:“不就是让我去对付张御么?你们给我功法和丹丸也不外出于这个目的吧?只是我有个疑问,你们为何不与我一同前往?这样把握不是更大么?”
长须道人和古服修士对视一眼,前者抚须道:“此人身份特殊,我们不好向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