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道人目光落向张御,声音似从天边飘来:“玉素已与我说了张道友过往一些事,你为天夏立下了赫赫功劳,玄廷不当有负于你,而道友身为玄法一脉开道之祖,也理应得有一个公允之论。”
张御抬袖而起,合手一礼,道:“多谢执摄。”
年轻道人看着他道:“张道友不问我为何助你么?”
张御言道:“想来执摄自有执摄道理。”
年轻道人洒然一笑,点头道:“此语中的。我行此事,不是因为此事能助你,而是因为我认为此事当为。便是道友与我道念不合,也不碍我之作为。”他微微抬首,看向远处,“张道友,你且去耐心等候就是了。”
说完之后,他身影便缓缓消失,玉璧又重回原来毫无动静的模样。
少年道人走了过来,道:“执摄已走,张道友,你我出去吧。”
张御一点头,踏上虹霞,出了此间。
少年道人言道:“再有半月,便是廷议,诸位廷执当会一论此事,但我料此事当不会如此快就有决断,道友可在上层择选一处修持之地,若是觉得不够清静,那也可去往在清穹元磁之力之外自辟道场。”
这时他似想到了什么,道:“道友乃是玄道之祖,修行一事,我无有可以多言的,不过如今回天崖上,立有一根玄柱,那是当时风道友成就玄尊之后,立在那里的。
虽如今看来,他所成就的并非是真正玄法,可他所修之道当与道友最为接近,道友若有兴趣,不妨前去一观。”
张御一点头,抬手一礼,道:“多谢使者告知。”
那少年道人道:“小事罢了,你若有什么疑问,使唤明周便是,他是清穹之灵,奉候众玄尊,不该说的事,他是不会说的。”交代过这些过后,他打一个稽首,便就飘然离去了。
张御站立片刻之后,唤了一声,道:“明周道友。”
明周随声出现在了一旁,躬身一礼,道:“明周在此,张玄尊不知有何吩咐?”
张御问道:“上层之中,也当是自有规序,你将玄廷一应规制礼法告于我知。”
约束玄尊之法和约束低辈修士之法是不同的,这些事对于一般人来说也无需知晓,所以他以往也是不知。
如今他既然成就玄尊,现在巡护身份又未卸脱,那么自当明了,虽在来之前,他已是向戴玄尊讨教过了,不过他还需自己再看过一遍。
明周往旁侧一指,当即旁侧浮现一个刻有天夏道文的大碑,他看着张御,感叹道:“张玄尊是唯一一个到上层第一天就向在下讨观此法的玄尊。”
张御没去理会他的说辞,眸光闪烁一下,便即将此看罢,心中有数之后,他往通天崖看去,片刻之后,他意念一转,已是立身在了一根通体为无瑕美玉的巨大玄柱之前。
他看着此物,心中想着,回天崖是通向玄廷的必经之路,这玄柱能立在这里,当也是玄廷的决定。
不可否认,玄法当初之所以能得以兴盛,正是由于玄廷的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