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昆唤了一嗓子,小虎忙把东西送过来,一路低着头,扔下便跑。
逗得黄茵竹哈哈大笑。
来到内地后,她人生头一回体验到仅从外表上让人害怕的感觉。在港城那边,从小到大她像是一块吸铁石,不带保镖出门,许多人都恨不得能把她揍哭。
李建昆留下四合院的地址。
黄茵竹薅过笔纸,给他留了一个港城号码。
“到了港城敢不联系我这个大恩人,小心我弄屎你”
虽然只是短短两天的接触,但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进步飞速。
李建昆犹记得,上初中那会,班上来了一名代课女老师,只带了他们一个礼拜,甚至都没教什么,天天领着他们唱歌,送行时,全班同学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隔日,黄茵竹光临了茶花大队。
李建昆让林海按照他们来时第一晚的标准,捯饬一桌,算是宴请过她。
第二天黄茵竹与他二哥一行,返回了港城,李建昆也仅仅知道个消息,没有去送行。
又一天后,下午时分,原本安静的茶花大队突然躁动起来。
游去对面三年多的林新甲,衣锦还乡,回来了
进入大队的主路上人满为患,是个社员都赶过去凑热闹,熊孩子成群结队往过跑,听说有款爷在发好吃的咧
林新甲跟林云同年,今年二十有四,这一家子基因都算不错,五官分明,面相刚毅。
穿一件绛红色喇叭裤,配暗黄色夹克衫,搭配上微卷的长发,整一个走在潮流前线的时尚达人。
左右手各拎一只手提包,里面除几件换洗衣服,其他的全是吃食,什么巧克力糖果、华夫饼、威化饼干、万宝路香烟等,别的东西也不敢带,过关前打听过,检查会很严,后面发现果然如此。
此时,林新甲被社员们簇拥着,颇为阔气地见人发东西,男的上烟,妇女和孩子发些零食。
周遭欢声笑语一片,奉承话更是不绝于耳。
“新甲,你这是发了呀”
“新甲哥,你在港城肯定吃香的喝辣的吧。”
“这孩子,三年不见,变了个人,都不敢认,记得早年间他家穷啊,顶大个孩子裤子都没得穿,如今成大老板了。”
林新甲腰杆挺得笔直,只觉得浑身舒爽,一路的舟车劳顿,在这一刻全部消解。
“新甲哥”
人群后方挤进来一个人,满脸激动,不是林海又是谁
“阿海”
林新甲撂下手提包,堂兄弟二人来了一记熊抱。
“臭小子都长这么壮了你哥呢”
“学校呢。”
“不知道我回来了”
“我刚去报过信,不然早来了,他在上课咧。”
听说上课,林新甲也便没啥想法了。
他跟林云关系极好,清楚对方秉性。如果正在上课的话,别说他回来,就算是他那个消失二十年的死鬼老爹出现,都甭想让他走下讲台。
好一阵寒暄后,想起此行目的,林新甲忙问“那位呢”
“在我家咧。”
“你感觉他靠谱么”
“还成,反正挺有钱的,他们有个你这么大的手提包,从不离身,我怀疑那里头全是钱。”
林新甲心神大定,兴奋道“走,回家”
“嗯,回家”
林新甲的渔民父亲,三年前因病离世,这也是让他狠下心游过去的最主要原因,他家在茶花大队的老房子去年被台风刮塌,回来只能落脚堂兄弟的家,如小时候一般。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