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惠,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草。
本就从噩梦中惊醒的冬阳猛地一巴掌甩了过去,可喜可贺,这回她的手一点儿都没有痛。
这话甚至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五条泽之竟然连和她商量都没有,不过对于这种封建家族来说新鲜血脉肯定越多越好。
不过,哈哈,滚。
又被掌掴,五条泽之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了,“看来我平时是真的太娇纵你了。”
冬阳立马夹着声音尖叫一声,“啊救命,有人闯进哎亲爱的,原来是你吗”她惊恐的求救声顷刻变成了欣喜的庆幸和依赖,随后搂住五条泽之,泫然欲泣道,“吓死我了,我睡得神志不清的,还以为你是别人。”
五条泽之梗了又梗,没话反驳,因为他半夜爬床这事的确很伤面子,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都找不到和妻子独处的时间难道是因为生了孩子后就不爱了吗
虽然他们的婚姻本来就不是由爱情产生的结果。
他娶这个女人只是因为她足够漂亮,漂亮且听话。
他垂头想继续,结果却听到一旁响起了婴孩的啼哭。
五条泽之“”
冬阳的尖叫把悟吵醒了,悟已经有了分辨情绪的能力,不管是本能还是认知都让他以为冬阳正处于恐惧和危险之中,于是哭得极为伤心。
冬阳立刻推开了五条泽之,向婴儿床跑去,一边把悟抱起哄着,一边歉意的对五条泽之说,“抱歉,亲爱的,只是悟这幅样子,我真的很担心。”
五条泽之“”
他深吸一口气,好,好,那可是神子,那可是他自己的儿子。
冬阳又借着各种理由把他打发走,五条悟还在哭,他被吓到了,成年人的惨叫声于他而言太过陌生,仅是靠情绪的传播就能令他不安彷徨。
“没事了没事了”冬阳哄着他。
悟已经是能听懂人话的年纪,他逐渐冷静下来,并摸上冬阳的脸,“妈妈痛吗”
冬阳笑着蹭了蹭他的小手,“没有哦,因为悟很好的保护了我。”
躲得了一次两次,更多次就麻烦了,更何况这一年间五条泽之都没有和妻子的夜生活,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很奇怪。
冬阳对他没兴趣,但凡来点儿电都能和他打个啵。
不过深宅大院里有的是机会,冬阳不信五条泽之能憋一年,他肯定偷吃。
要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一盘散沙
之前就发现的端倪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冬阳每天都从早春那听侍女们的八卦,并非她有多么好奇,而是她会将接近她和悟的所有人都了解透彻,但凡有一些变故都必须让她当第一个知道的,如今五条泽之逼上头来,正是她大闹一番的好时机。
于是在又一次近年关的时候,冬阳撞破了五条泽之和他情妇的现场版。
彼时她正带着五条千风和一众仆人装饰庭院,正是人流混杂的时候,东窗事发后大家大气不敢喘,冬阳用悲痛欲绝的语气说,“你,你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事”
冬阳扶着头踉踉跄跄往早春怀里一倒,“亲爱的,是因为我拒绝了你几次,你就对我不满了吗我,我是为了照顾悟啊”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且精彩,这个瓜跟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家主和长老们的耳朵里,冬阳哭到晕厥装的,悟被她提早安顿好了这孩子聪慧到即使不能理解她说的话也会装模作样在冬阳昏厥的这段时间,他逮到人就问“妈妈在哪里”“妈妈呢”“妈妈怎么了”,直接让话题中心的女主人姓名的重要程度拉满。
冬阳本想顺势和五条泽之离婚,但是在这个父权家族中,她这个预想理所当然的没有实现,不过结果还可以,五条泽之总算没理由以夫妻义务来强迫她了,冬阳扮演了一周悲情女人绝望怨妇的形象,别人都以为她伤心过度闭门不出,实则她每天都在房间里打拳拉练,以及和悟玩亲子游戏。
然而冬阳知道,五条泽之的行为只是抢夺悟的一环,那甚至是一个极为温和的方式。
让她再次怀孕生子,便起码要耗费一年的时间,等有了新的孩子,她的注意力便会被转移,悟顺势就会交给家族抚养,而她和五条泽之将会迎来普通的,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不是六眼,不是神子,与那位将来的家主大人不同,这个生长在他们身边的孩子无疑会是他们偏心的对象。
大概是族里的流言蜚语太多,又或者是有心人向悟说了什么,冬阳在某天忽然听到悟懵懂的对她说,“妈妈,弟弟是什么,我想有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