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强烈要求羊献容去蜀地看看,可皇后出行是极为浩大和繁琐的事情,这可不比在洛阳城里闲逛,这可是要去千里之外的蜀地。
司马伦皱着眉头,想了想才说道“也不是不能去,但容儿年纪小,又是女孩子,总归是不安全的。袁蹇硕身上有伤,也不能随行。那安全护卫之事很难保障,不妥不妥。”
“不妥不妥,羊咩咩必须是要去的。”司马衷学着司马伦的口气说着,“皇叔,你定要为我讨还公道。让羊咩咩去查找凶徒到底为何这样做他这可是要残害我们司马一族啊”
司马衷这句话一出,就连司马伦等人都愣住了,他们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这可不仅仅是司马衷腹泻,而是司马伦等皇族之人也在不停地拉。
“皇上说的极有道理,容儿还是可以去一趟的。”司马伦忽然又支持了他的意见,“颖贤侄的领地不就是蜀地,那就让他跟你走一趟吧。”
“啊”羊献容愣住了,不过是随口说了一下,现在竟然要她去那么远的地方。这个后位还没有坐满两个月,这就要走么她在心里也嘀咕起来。
“不日就又要风雪来袭,这时间并不适合长途行进”司马颖都没来得及再多说两句,就又被司马伦拦住了,“无妨,本王也是去过蜀地的,快马加鞭十日必然也就到了。另外,现在去,过年前刚好就回来了,也能够赶上新年宴席,刚刚好的。”
“可皇上还有伤在身”羊献容也问了一句。
“羊咩咩,不用朕,朕就在这里等你,看看字帖,老老实实吃药,等你抓到凶徒”司马衷竟然坐得笔直,很是郑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离弦的箭,不去都不行了。
羊献容带着自己的婢女们又搬回了天元宫,琢磨着应该如何出行的事情。刘曜带着自己的两个兄弟来向羊献容辞行,他的伤好了大半,要从牡丹苑出宫去了。
“刘大哥是要回襄阳么”羊献容有些不舍,毕竟这些时日天天看到他,心里总是把他当作自家兄弟看待。特别是大哥去了西北,二哥在北军府做武卫没空进宫,倒是刘曜常常在身边晃悠,无论是烤肉还是闲聊,都是极为开心的事情。
“是啊,出来三月有余,是该回去了。”刘曜心中也有万分不舍,但想着人生在世,终有一别的道理,眼光黯淡下来。
“要是刘大哥欢喜,可否随我去一趟蜀地”羊献容试探地问道,“刚刚皇上让我去一趟蜀地,查查那厕纸的事情。”
“什么怎么会让你去”刘曜很是吃惊,“太不安全了。”
“其实,也还好。成都王也会跟着的。”羊献容轻叹了一声,“这事情涉及到了皇室的安危,自然是要尽快破了才好。若是歹人换了方式,真的把毒投进了饭碗里,那司马一族怕就再也无法坐在这里,大晋也就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