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年轻人确实需要多锻炼。”瞿志泽深以为然,“如果换成其他的老同志,肯定能心安理得的住上一个月。”
岳文轩离开的时候,特意去张主编的办公室和他告别,然后又和其他编辑打了个招呼,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编辑部。
回到百货商店,岳文轩并没有和大家说起发表小说的事情,大家还以为他这次去改稿,就是修改的散文和诗歌。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月三号这一天,新一期的《人民文学》发行,并没有引起广大读者的特别关注。
《人民文学》虽然是此时的文学杂志第一刊,但在去年复刊之后,每期的发行量都比较稳定,并没有哪一期特别爆发过。
去年11月,《人民文学》推出了编辑部改组后的第一期,即76年第8期。
此后一年时间里,叶文玲的《丹梅》(1977年第3期)、徐光耀的《望日莲》(1977年第3期)、萧育轩的《心声》(1977年第4期)、王愿坚的《足迹》(1977年第7期)等,都是较为出色的短篇小说。
但彼时的文学创作整体上仍背负着思想枷锁,内容相当沉闷与僵化。
类似的文章虽然赢得了广大文学爱好者的喜欢,但却很难在广大读者群体当中引发广泛的讨论和轰动。
第十期的《人民文学》刚刚发行,就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了一颗深水炸弹,这一期的杂志刚刚发行三天时间,就引发了全社会的广泛讨论。
全国人民的思想被禁锢了这么多年,就连平时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一个词,从而引来天降大祸。
第一批买到《人民文学》的文学爱好者,翻开书页之后,读到的第一篇小说就是《青春无悔》。
这篇小说写的本来就是人民身边的事情,读起来代入感极强,再加上流畅且感人的故事,以及不同人物的不同命运,刚刚读下去就让人欲罢不能。
尤其是小说中并没有回避那些年的客观问题,真实地描写了多个不同身份人物的悲惨命运,让人读过之后大受震撼,久久无法释怀。
这么多年以来,人们第一次在公开发行的刊物上读到这种实事求是、极具震撼性的文章,其思想之解放、笔触之大胆,是这么多年以来从所未有的。
刚开始的时候,人们只是在私下里议论,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青春无悔》,听说了这一期的《人民文学》极其大胆,免不了要买来看。
第十期的《人民文学》刚刚发行了一周,各地书店就已经陆续售罄,催促要货的电话简直都要把电话机给打爆了。
编辑部的编辑们其实都已经预见到了这一期的《人民文学》会极受欢迎,但没有人提议加印,因为所有人的头上都悬着一把利剑,这把利剑随时都会砍下来,叫停刊物的发行。
一个星期过去,编辑部收到的读者来信已经装满了几个麻袋,首印的杂志也将近售罄,但始终都没有收到收回杂志的通知,也没有受到来自上级领导的诘难和批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