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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过后,遂徊垂下了眼“对不起。”他小声说,“对不起,我不会再这么做了,我就是讨厌艾勒。”
应帙没有和他对峙很久,毕竟遂徊的行为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无非是故意针对艾勒采取的报复行为,小心眼的哨兵被那只金毛犬骗了那么久,肯定是要复仇的。
而且艾勒也不可能朝外大肆宣扬应主席被一个资助生哨兵迷得神魂颠倒,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并且他还会严厉警告身边的那几个哨兵守口如瓶,保护这个秘密,若是哪天应主席回心转意,至少他还有挽回的余地。
更关键的一点是,应帙的精神域又痛了起来,早晨的标记效用已经抵达极限,他正逐渐对同一人频繁的临时标记产生抗性,安抚的效果日渐缩减。
进门之后,遂徊注意到应帙不耐的神情,立刻意识到这一点“我给你补标记。”
他一副打算将功补过的口吻,但谁都知道,标记应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奖励。
应帙倒在沙发上,疲惫地解开颈带和领口,侧过脸,默许遂徊的行为。
遂徊的靠近不是温和的,而是带有强烈的侵略性,阴影逼近,居高临下地笼住应帙,接着又俯下身来。沙发上一重,是遂徊单膝跪在了应帙的腿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向导不设防的颈项间,动作亲昵,几乎是一个心照不宣的投怀送抱。
应帙闭着眼,感知遂徊双手攀附着他肩膀,嘴唇的温度似乎隔着最后一点空气传递到他的皮肤上
下一秒,他倏然抬起手,微微凸起的正圆形瞳孔和另一双紫色的眼瞳近距离撞上,他的掌心挡住了一个近在咫尺的吻。
遂徊眼底流露出偷袭失败的懊恼,不假掩饰。
“你在做什么”应帙刻意压低了声音。
“安抚你。”遂徊说。
“我的腺体在嘴唇上”
“频繁临时标记会产生抗性和成瘾性。”遂徊振振有词,“以亲吻替代会好很多。”
“你把止痛药当饭吃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成瘾性和抗药性”
“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自然做什么都无
所谓。现在你在我的身体里,我自然要考虑的多一些。”
应帙烦躁地推开他,“今天以前你这样说,我或许会信。但现在你觉得你的话里有多少私心”
“我说的都是真的。”遂徊还想为自己辩驳,但在应帙倏然抬起的冰冷视线下,他逐渐收了声音,接着颓丧地低下头,将额抵在应帙的肩上不甘心地投降,“我知道了。”
从两人纠缠的第一天起,应帙就明确提出了要求,他需要一个听话、顺从且乖巧的哨兵。
是他太过得意忘形,凭一点小小的意外和冲动占据先机,好像让应帙被打个措手不及陷入了劣势,但他的诡计不可能一直有效,应帙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他可以宽容,但他需要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