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点30分,应帙带着他忠实的尾随蛇遂徊抵达双向选择会场。
还没进门,才刚站到场馆大门之外,他们就被里面翻涌的人潮惊到了。除了周一下午双向刚开始的时候,体能馆里从未能有现在这么热闹。毕竟整个塔都可以成为学生组队交流的场所,大家更喜欢在星网上联系沟通,然后约一个僻静的地点商谈。
然而当下,体能馆里的人流量简直再创新高。
“都是来竞聘我们队伍的”应帙疑惑。不是说只有六十个人吗其他人都是来旁观的况且他能有这么大影响力还是其中大部分是冲着周如翊来的
正不解着,他在自家展台之前转过身,一眼就在对面展位上看到了耿际舟嚣张跋扈的脸。
“”
这只该死朱鹮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子后面,拉了大张旗鼓的招人横幅挂展台前,注意到应帙投来的目光,竟然还回以一道揶揄的挑眉,右脚踝搁在左膝盖上抖起了脚,欠揍得要死。
“主席,那是你仇人吗”周如翊靠过来,小声说,“他的展位原本不在这里。中午看到我和楼星赫在布置展台,过来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当他是想申请入队的,就如实回答了,结果没过一会他就特意跟主办方申请换了位置,还特意和我们定在同一个时间招人。”
“他是”遂徊刚张嘴,应帙就打断了他,“确实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和我竞争学生会主席,竞争奖学金还跟我抢哨兵。”
遂徊“”
应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他都没抢赢。”
遂徊“对。”
不管小应主席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总之点头附和就对了。
“你们两个是情敌”楼星赫也凑了过来,好奇地问,“抢的那名哨兵是谁遂徊吗”
这个问题太过刁钻羞耻,遂徊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眼见周如翊和楼星赫如饥似渴的求知目光越发炙热,他支吾不知如何作答,转头求助性地望向应帙,但后者却没有看他,而是侧着身和耿际舟遥遥对视。
应帙皱眉,不明白耿际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耿际舟却是得意地朝他比了个口型过来。
“”应帙眉心舒展,错过人群缓缓走到耿际舟的展台后方。
看到两大情敌会晤,周如翊和楼星赫都忍不住紧张起来,目光追随着应帙的背影,一致认为他们的队长是怒砸场子去了。楼星赫还拽住遂徊的手腕焦急道“你怎么不跟上去看看,万一打起来了呢”
唯一的知情人士遂徊“”
“不可能。”他说。
“什么不可能”楼星赫疑惑。
“打不起来。”遂徊面无表情地说。
打起来更好,最好断交,他巴不得应帙没有其他朋友,身边就他一个亲近的人,每天只和他一个人说话。当然,这个念头太过邪恶,他从未想过真的去实
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