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反应比他慢,背叛晚了,下次我们反应快一点,抢在他前面先背叛他”周如翊挥舞着拳头,义正词严。
楼星赫“”
楼星赫的眼泪彻底干了,转身撇开周如翊扯着他衣袖的手,不想搭理这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傻子。但他还是不服气,面朝应帙控诉道“遂徊怎么”
“你对他没用了,所以他就下手了。”应帙淡然又客观地解释道,“你早该猜到这一点,在遂徊和1号对战的时候就藏起来。他绝不可能真的好心到将你留到最后。”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楼星赫内心很难接受。
平静下来后细思,比赛情况确实就如应帙所言,没有什么真正的信任可言。遂徊也没有故意哄骗他,是他自作多情,被想象蒙蔽了双眼。
再往前追根溯源,这份无端的信任只能归罪于在现实的这两二天里,遂徊给楼星赫留下的印象就是不善言辞,木讷执拗,有时候会不自觉地佝背,是永远站在应帙身后的影子。楼星赫没有料到遂徊还会这么杀伐果断的一面,毫不留情地朝他下黑手。
在这名军校生心目中,遂徊就该是武力值强,但认死理脑筋转不过弯,动手之前还要跟他知会一声,说我要打你了哦的那种老实人。
应帙如果听到楼星赫对遂徊的种种误解,估计能形象尽失地笑岔气。
安抚楼星赫的这短短几分钟里,训练赛存活人员名单又产生了变化,应帙刚回到座位上坐下,5号模拟机舱就应声弹开,哨兵不甘心地握拳在扶手上砸了一下,遗憾地起身离场。
这么快应帙疑惑地看向高塔旋梯上,正在缓步向最顶层靠近的遂徊,问一直在关注赛况的黑暗哨兵阿普顿“发生什么了,5号怎么这么快就淘汰了”
遂徊和1号多恩足足打了七八分钟,没道理5号哨兵会被体力消耗过半的遂徊一拳撂趴下。
阿普顿用手比出了一把手枪的姿势,无声胜有声。
应帙“”
陷入惯性思维了,忘记遂徊还可以开枪。
机械高塔的最顶层,是高耸恢弘的拱形穹顶,一名手握重剑的机械战士坐在宽大的石椅上,闭目沉睡。遂徊站在旋梯的尽头,目光落在机械战士头顶的血条上。
足足十万血,血条长度从左边的窗户一直杵到右边的
窗户外,锋利一点能把整座高塔横向劈开。
遂徊瞥了眼面板左上角目前场景内存活选手名单,只剩下了他和10号向导。但诡异就诡异在,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见过这名10号,甚至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10号在哪。
场景外的应帙也很好奇这名信誓旦旦要参赛的10号选手目前情况,切出一面10号的比赛视角,就发现这名向导还优哉游哉地在高塔第二层晃悠。
“还真给他苟到第二了,没意思。”阿普顿嘀咕道,“可以投降了吧很快就会刷新探知方位的道具了。”
话音未落,就见10号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面板形状的东西,点开上面的按键,投影出一座高塔的立体全景图,上面分别有一红一绿两个小点,红点在顶层,绿点在高塔第二层,此刻,红点出现在旋梯上,正在缓慢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