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帙“”医生你骂人的句式还挺新颖。
虞旌是真的困惑“怎么一会想得通,一会想不通的你如果真是认为应帙根本不会怪罪你,那就完全没有问题,很对。”
所以说遂徊还是认为我会怪罪他应帙努力尝试着联系哨兵过去的经历,去理解对方纠结的脑回路,试探着剖析“应帙这次是原谅了我,但下次就不一定了。”他梳理通顺了逻辑,话语也变得流畅,“就是这个如果每次精神梳理都会受伤,特别是万一出现危及生命的重伤,他就会厌烦,抵触,会计较自己的付出,我对他来说,也就变成了累赘。”
“是这样,你不信任应帙。”虞旌点了点头,“既不信任他的能力,也不信任他的情谊,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那我该怎么办”应帙问,“我怎么才能够信任他”
“这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虞旌莫名其妙,“能力这回事我已经再三解释过,他已经做得很好了,不会有任何向导做得比他更好了;至于情谊,我又不知道你们发展到了哪一步,他是个什么样的向导,有没有责任感,会不会离开你什么的,我都一无所知,没办法给你答案。”
应帙沉默了下来,缄口不言。
看着遂徊神情严肃地蹙眉沉思,表情简直和应帙一模一样,虞旌忍不住促狭地朝他笑了笑“要不要我帮你去和应帙聊聊”
“不用。”应帙若有所思地说,“我自己跟他讲。”
“你”虞旌满脸对遂徊语言能力的怀疑,“你怎么讲拜托了,不管我怎么伤害你,你都不要走好不好凭我这大半年对你的认识,你就会这个了吧”
“”虞医生你看人真准。
应帙正准备开口,倏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就驻足在诊室与手术室之间的房门后方,他原本要说的话微顿,忽然意有所指地起了个别的话题“虞医生,你喂过流浪猫吗”
“嗯”虞旌抿了口咖啡。
“我一直觉得,狂乱期的哨兵很像流浪猫。”应帙挑起唇角,“而且是那种野性未消的狸花猫。”
虞旌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把狂乱期哨兵比作小猫咪的,饶有兴味地让他继续讲。
“流浪狸花的警惕心极高,攻击性强,无法准确辨别人类的好意,即使我用最温柔的语气,将食物喂到它们嘴边,它们也可能猝不及防给我一爪
子,齿尖爪利,擦一下都会出血。”
应帙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诊室的门后有人停下脚步在听。
“投喂流浪的狸花猫其实是一件非常吃力不讨好的事,虞医生,如果是你,你会去做吗”
“我我才不喂,宠物猫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招惹流浪野猫。”虞旌笑着说。“不过你也不在乎我的答案吧,你更想知道应帙会不会这么做”
“是啊,”应帙也笑起来,“应帙会不会这么做应帙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才能让应帙一直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