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的丁筱都更胜。
也难怪什么都不知道,却能命大到遇见云摇一行。
悬剑宗一行弟子进到山神庙里时,已是山中傍晚,天色渐暗。
阵符外的魇丝遮得漫山,却挡不住傍晚的落日。
天边的霞蔚就从那片白雾中烧透出来,将整座山披染,美得不似人间。
云摇站在庙门前,隔着结界光罩,望着山野间趁着夜色愈发肆虐的“雾气”。
“师叔,你不进来吗”丁筱趴在门旁小心地问。
身后庙里,是几个乾门弟子悄然望着这边的不安眼神,像是怕一眨眼云摇就不见了。
“我加固阵法。”云摇顿了下,眼尾抬了抬,她懒洋洋从丁筱身后掠过几名弟子,“盯这么紧做什么,是有雏鸟情结吗”
话声尾处,恰落到何凤鸣身上。
他顿时涨红了脸,有些恼道“我们只是担心师叔安危。”
“是担心我安危呢,还是担心我出了什么事,你走不出去呢”对何凤鸣这样的,云摇惯不知“留情面”三字如何写。
不等何凤鸣辩驳,她转过身。
红衣少女对着山外不知什么方向轻嗤了声“放心。虽然不太想管你死活,但既然我答应他把你们带进来了,自然是会一个不少地带出去。”
“”
何凤鸣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他眼神有些复杂地望着庙门外,那道单薄又张扬的红衣身影就在结界前。被霞色烧透的漫山白雾如一场焚世的火,像是眨眼一瞬,就能把少女吞没殆尽。
悬剑宗的带队长老与何凤鸣是见过的,也很清楚这位乾门核心长老门下的得意弟子是个多么高傲不可一世的心性,如今乍见他如此对着一个年轻女弟子,表情都有些古怪了。
等到两边互通有无信息上基本是乾门有、悬剑宗无之后,悬剑宗长老忍不住问了。
“门外那位是”
何凤鸣回神“她是我们此行带队的小师叔。”
“师叔”对方愣了下,似乎要掰指头捋乾门内的代辈。
丁筱骄傲仰头“这位可是我乾门小师叔祖门下亲传弟子、寒渊尊的同门师妹,云、幺、九”
庙门外。
听得一字不落的云摇“”
那荡气回肠的三个字往外一喊,她绘阵法的手指都抖了下,险些一笔歪出去。
后面的溢美之词更没法听,云摇干脆暂时封了听感。
等最后一笔阵法画完,云摇松了口气。
她起身,绕着地上那一大片乱七八糟像是鬼画符似的阵法转了三圈,站定。
“应该,没画错吧”
记忆里原主当初就嫌阵法课枯燥无味,三天听课两天睡觉,后面又隔了几百年没用过,她还真有些不确定。
但没什么时间了。
云摇面色淡了淡,扬起下颌,望向结界外。
最后一丝艳丽的日光也已被白雾吞没,清冷的月华被遮得七七八八,漏入雾内,林中草木影绰,平生几分令人不安的凄冷诡谲。
云摇定下心神,转身,几步后踏入庙中。
此时已经过了乾门弟子的吹嘘环节,轮到悬剑宗那边诉苦了